纵容你自己不把自己当人,以后,不要什么都忍着了……”
她会心疼。
不伤不死的答案?他……白子画垂下的眼眸颤了颤,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此生于她是新的一世,于他亦是。撇去师徒身份不谈,他们……当是夫妻。至于不伤不灭,不老不死的诅咒……是独属于他和她的神谕,是神恩浩荡……
前世今生,她给予的保护从未断过,唯这份永生最让他心颤……有她的余生,再不惧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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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迎着疏狂的寒风艰难前进,花千骨魂魄不全又修为大降,抵抗力实在比不上白子画,走了没多会儿就被吹得面色苍白,连唇色都淡了不少。
白子画看得心疼, 奈何蛮荒之中使不得仙力与法术,他只能尽可能将人圈在怀里,用身体和衣袖挡去些寒冷。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白子画忽然停了下来,寒风吹起他的长发在脸颊狂舞,雪白的衣袖猎猎作响,微蹙的剑眉和清冷的双眸更添了几分压迫。就算在这种环境下,他依旧站的笔直,风姿傲世,清寒迫人。
花千骨动了动脑袋,拿开脖子上用作围脖的衣袖问他:“怎么了?”
不是要找个地方暂时避避风雪吗,怎么不走了?
白子画摇了摇头,目力所及将远处的雪人群落看了个清清楚楚。
“前面有一群雪人。”
花千骨一愣,随即忙转过头去看,风雪将前路挡了个白茫茫一片,她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一大团模糊的身影,他们在风雪中缓缓动着,身形极其高大。
夭寿了……他们刚躲开一只,现在又来一群,是想群殴吗?
花千骨抿了抿唇,轻轻戳了戳白子画,“那个,你说咱们现在找个地方躲起来,会被发现吗?”
两个使不了法力的仙跟一大群小山样的雪人打架,还是在冰天雪地里,这不是跑人家家里挨揍吗?天时地利人和一个好条件都没让他们占到!
太倒霉了。
白子画很想给她肯定的答案,但现实……他蹙了蹙眉,暗自握紧手里的横霜。
他修炼千年,六界罕逢敌手,没想到竟会有被一群雪人追着跑的一天。修为什么的在蛮荒等同于废纸,除了武功和智谋再不剩其他了。
刚想拔剑,怀中人忽然扯了扯他,一低头小徒弟正双手作眺望状惊喜地看着南边某处。
那里,有一个几人高的大雪堆。
花千骨选好了“避难所”,拉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