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我查探不到,但那丫头情况很不好,你……”莫测看了白子画一眼,他忽而问道:
“子画,多年之前我问你为何对紫熏那般狠心,你与我说你给不了她想要的,清醒理智得让我恼恨。后来花千骨变作妖神,你果不其然选择天下弃了她。
我不知在你心中情之一字究竟占多少分量,但仙生漫长,一世到头能遇见对的人不容易,你爱的人也爱你更不易。花千骨复生的事可大可小,你今生既选择了与她一起就莫要半途而废。以她目前的情况,日后少不了麻烦险阻,必要的时候还会与你坚持的天下大义所违背,究竟该怎么做,你自己千万掂量好。”
白子画看过手中的药包,全是驱魔清灵之用,外加檀梵的这番话更让他不解。
“什么叫与天下大义所违背?”
他想提醒他什么?
看清他眼中的不解担忧,檀梵沉沉叹了口气,转身往药房走。
“我言尽于此,多的你自己去看吧。她在人间以北三千里,找到后尽可能让她服药,一日一服,喝完后送去笙萧默那儿吧。”
尽可能服药?白子画不解檀梵的“尽可能”三字,但比起这些他更想早些见到小骨,抬手道句多谢后转身化作流光飞远。
檀梵望眼泛白的天际,拿着当归喃喃轻道:“子画啊子画,你若知道心爱之人成了魔鬼,还会这么淡定吗?这一次……又当剑指何人呢?”
这天,又要不平静了。
路上,白子画一直在想檀梵那番话的含义,思及对方颇具深意的眼神时更是心有不安,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一直到他落到人间,看清遍地残肢断骸时达到顶峰。
记忆中的小骨哪怕变作妖神也心存善意,除了落十一外从未杀过任何一人,她是神,是万灵最忠实、最温柔的守护者,这片大地是她用血肉填补起来的,无论人或动物,都是她珍视喜爱的对象。这一点,前世今生从未变过。
可……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一切……是为什么?
这是小骨做的?
不,不可能,怎么也不可能的。
他喃喃低语,一番话既是安慰别人也是安慰自己。
衣摆忽然被什么抓住,一低头对上一张被血污掩了五官的脸,那人用尽全力抓着他,求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白子画听见那悲怆的“救救我”三字,脑子里嗡鸣一阵,直至人彻底断气后才恍然回神。
脚下的地面被鲜血浸得成了深红色,白子画面无表情抽出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