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珠帘疯狂碰撞,桌凳开始摇晃,门窗迅速开裂,架子上的花瓶也砰一声碎成了一片又一片,但凡肉眼可见的东西无一不在向着毁灭奔赴。
花千骨似木头人一样动弹不得,巨大横梁砸下的那一瞬她耳边再次响起妇人轻柔却悲悸的声音。
“你的出现让我看见了重寻爱人与女儿的希望,也如愿以偿编织出了一场美丽的幻梦,哪怕只有十五个冬季。天黑了,梦深了,九百年到底没能等来一个诉郎,也建不回昔日的端府……”
凤族最近很不寻常。
晴日当空,梧桐风动,族长千烈已记不清这是十年来第多少次来到客院,看眼手中红木的方盒,明明心情忐忑却不得不扬着笑脸靠近石阶。
“尊上,族中的祭司刚炼出一味新药,对于固魂稳魄有奇效,您不若试试?”
自打十年前梧桐境门大开,一道刺目红光冲天而起,匆忙闪避的他们尚且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瞬间现身的白衣仙人惊得愣在原地。
多少年过去,他身上的仙人气息分毫未减,清风皓月之姿却无碍骇人寒意的散发。作为一族之长,他自认不弱,却在对方一挥袖间被震得气血翻涌,半步重伤,眼睁睁看着金红漩涡一样的秘境入口在对方手下顷刻停止转动,而后生生被固定在开启的那一刻。
秘境入口维持了十年,白子画便在凤族待了十年,每日日出日落,风雨无阻地往梧桐境去。千烈本以为此次又只能白跑一趟,转身之际房门“嘎吱”一响,白衣仙人如一道风般走过身侧,眨眼没了影儿。
这是又往梧桐境去了?
千烈摇摇头,认命地追上去。
尊上突然造访凤族,一出现便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封印了他们世世代代用于祈福修炼的梧桐境,说不生气是假的。但另一方面,梧桐境开启时的红光确确实实散着古怪,无论尊上口中那个被突然吸入的人是谁,他们凤族多多少少占点责任。
到底是仙界第一人,怎么也不能真得罪了。
特定结界的笼罩下,梧桐境依稀保持着十年前的样子,白子画面向入口的位置双手掐诀,半晌后无奈放下。
还是如此,这秘境不允他进去,便是凤族的其他人也一样。
小骨只身待在里面十年,若非验生石还好端端亮着,他真想借助神器强闯进去,这般不知境况,无法得见的日子简直让人窒息。
身后脚步声轻响,一个水蓝长裙的婀娜女子走了过来,有着同大海一样颜色的双眸锁着背对她的那人,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