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里?”作为一个外地人,花千骨完全没听过。
白子画却是看过忽州的地图的,“就是建造堤坝的那条河。”
花千骨瞬间领悟,一转头却阴恻恻看向鱼妖,像极了屠夫拿着大砍刀宰猪前的表情。
“我知道了,是你对不对?!”
鱼妖怕得胡须都抖一抖的,吓得快哭了。
“小仙女,小妖啥都没干啊!你不要靠近啊!”
方才不是才说他不好吃吗?为什么现在一副欲宰他而后快的表情!
这么漂亮的小仙女,好吓鱼啊!
花千骨狞笑两声,手一伸变出把小臂长,寒光闪闪的尖刀,掂了掂一边比划姿势一边向鱼妖靠近,一身恶意。
“还敢说什么都没干?你就住在清水河里,堤坝破损的事定是你干的!还有地震,肯定也是你捣的鬼!”
鱼妖拧着身子跟蚯蚓一样往后退,脑中已经有尖刀哗哗剔下他的鱼鳞的画面了。
“不是,不是小妖啊!跟小妖没关系!都是河伯干的啊!”
他哇哇哭求着,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里竟当真挤出了泪,淡绿色的眼泪豆子一样滚下来,落到地上还弹了弹,看着黏糊糊好不恶心。
“废话少说,看我今天替天行道!拿命来!”
花千骨学着道士抓鬼的架势冷喝一声,拿着刀的手高高挥起,“啊”的一声,鱼妖的小胡须瞬间绷直,鱼眼一翻被吓晕过去了。
“不是吧?”
花千骨狰狞的表情瞬间一收,蹙眉嘟嘴,“也太胆小了。”
她还没玩够呢。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白子画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走过来手一挥,鱼妖不知被他弄哪去了。
他弹了下她的额头,真心觉得从前那个顽皮的小徒弟又回来了,得空就想折腾。
“就你这磨刀霍霍的架势,不被吓晕才怪。”
花千骨两手捂着额头跳开,嘟着嘴抗议,“哪里有!我明明只是做做架势,又没真的吃他。”
就这位鱼兄的尊容,分明不忍直视!
白子画宠溺地摇头,走过来拉下她的手,虽明知她是装的,却还担心是不是真弹疼了她。
指尖揉着方才弹的地方,力道温柔,“当真疼了?”
花千骨由着他揉,闻言用力点头,“嗯,可疼了!”
白子画心下好笑,嘴上却道:“那上点药?”
“我不要!涂在额头上黏糊糊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