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底,舒宜尔哈等人总算暂时安心了,最起码不用像前两天那样,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家里人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又过了三四天,额尔赫派去的人终于有人回来复命,称他们已经见到景顾勒,景顾勒的情况已经稳定,只是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听太医说,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正在慢慢恢复,他们只有一人回京送信,其余几人都留下照顾景顾勒。
额尔赫等人又放心些,只等景顾勒被送回家,舒宜尔哈却提起心来,昏迷不醒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成植物人了怎么办?可是这也不对呀,景顾勒是中箭,又不是伤了脑袋,为什么不会醒呢?还是说他还有别的伤?
舒宜尔哈一肚子担忧也不敢说,就怕又让西林觉罗氏恐慌,也怕自己乌鸦嘴,心里愁的都想薅头发,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她的演技跟额尔赫一样不过关,不过家里人正高兴呢,一时也没人注意她,倒是让她隐瞒过去。
自己人到了景顾勒身边,他的消息就渐渐多了起来,五月底时,第三次回来的人说,景顾勒两天前已经醒了过来,皇帝还亲自过去探望他,很亲切的跟他说了许多话,又叮嘱他好生养伤,让他早日把身体养好,景顾勒知道自己怕是让家里人担忧了,特意让人传话回来,说他没什么大碍,请家里放心云云。
全家人直到此时才算彻底把心放回原处,舒宜尔哈也为自己前几天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开始一心期盼景顾勒回来,而这一盼就是半个多月,皇帝的圣驾都进京了,景顾勒还没到家,他是病号,一路要静养,所以移动速度很慢。
六月初九皇帝回京,开始对战争中的有功之臣进行封赏,六月十二,有内监到富察家宣旨,景顾勒因为勘测地形和带路之功,得以升为礼部员外郎,而额尔赫则因教子有方得了个轻车都尉的爵位,官职也从翰林院侍读升为侍读学士,一跃上升到四品。
额尔赫勉强平静着接了圣旨,客客气气的跟宣旨的内监寒暄,想打探一下为什么是他得了爵位,只是那内监嘴很严,跟额尔赫客套半天,一句有用的话也没露,额尔赫无奈,只得给了茶钱好生送他出去,不过他临走倒是留下一句话,说是额尔赫养了个好儿子。
额尔赫猜到大概是景顾勒跟皇帝说了什么,不然他不会又升官又封爵,不由心里又是骄傲又是气愤:骄傲儿子孝顺,又气他不顾自己,他自己本身就不怎么热衷官场,就在翰林院慢慢熬便是,儿子用命换来的功劳,他这做父亲的又怎能安心享用?!只是景顾勒不在眼前,他便是有万般言语,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