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尔哈问话一出,西林觉罗氏就飞快看她一眼,然后抿嘴笑道:“北边的皮毛比较好,早些备下了,也省的要用的时候手忙脚乱。”
钮祜禄氏很快领悟的其中深意,也笑看舒宜尔哈一眼,却不说话,舒宜尔哈见她二人这样,略一思讨,也猜出这大概是给自己日后成亲准备的,她本来想说太早了点,再一想,这年头大家闺秀的嫁妆都是早早开始准备的,去年她还恍惚听说阿玛给在广东任职的四伯写信,让四伯帮忙寻些好木料,又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再则,额娘和嫂子没有明说,她一个小姑娘家,即便猜出来了,也还是当不知道的好,因而只当看不见她们那善意的取笑。
西林觉罗氏怕女儿不好意思,并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因见账目上最后的银子数目比去年多了五六百两,不禁有些奇怪,又怕沈庄头贪功,过于勒剥佃农,忙问屏风外面候命的沈庄头是怎么回事。
沈庄头说:“回太太话,去年小的进京,格格建议小的在咱们家的山上种些药材,若是能长成的话,也能多一些收益,小的回去就让人去种了些,果然如格格所言,有两样当年就能见钱,多出来的数目就是卖药材所得,依小的看,种药材比种庄稼收益要高不少,而庄子中有二三百亩地种粮食出产不高,小的找人看了,说那些地的情况倒是适合种三四种药材,那些地是不是改种药材,还请太太示下。”
西林觉罗氏转眼看看舒宜尔哈,笑道:“既然那几百亩地适合种药材,从明年起。改种药材便是,或有其他地方也是这种情况,你照此办理即可,只是粮食乃是根本,若被我发现你有拿良田改药田的事,家里可决不饶你,想来上个庄头的下场。你应该记得很清楚。”
沈庄头连声说不敢。西林觉罗氏对他还是满意的,敲打完了自然要给个甜头:“我知道沈庄头是个可靠的,所以才放心把盛京的庄子交给你负责。沈庄头这两年做得很好,爷跟我都看在眼里,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家二小子跟着你们大爷。日后自有他的前程,你尽可放心。”
沈庄头又是一番谢恩。看主家没吩咐了就想叩头退下,舒宜尔哈却叫他先等一下,自己低声对西林觉罗氏说:“额娘,我听你们说话的意思。北边的毛皮比京里的好,京里却有各色各样的商品,都比盛京那边便宜还好。咱们为什么不在盛京开家铺子,专门把京里的精巧玩意运到盛京去卖。在盛京收上好的药材毛皮到京里脱手,就算只赚个差价,想来也不会少吧?”
西林觉罗氏也觉得可行,只是具体如何操作,她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