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斑斑点点的血污。索性,不擦了,用手胡乱揩拭一阵。
正准备起身,却见着河沟下游不远处,一个黄色的、野兔般大小的布老虎搁浅在河床中央。
似忽然间想到什么,林风遥猛地转头往身后看去。许是伤势过重,此际又用力过猛,他方一转头,便觉着眼前忽地一黑,身子摇晃几下,险些坐倒。
过了好一阵,眼前才渐渐清晰。他再不敢做如此猛烈的动作,大喘几口气,待稍稍平复,才缓缓站起身子,头也不敢转,随身子转动往自己方才躺倒的地方看去。
自己方才躺倒的地方,有散落一地的碎陶片,洒落的酒水已无影无踪,但却还能闻到一股酒香。旁边草丛里,一只黄亮的烧鸡缺了一只大腿。
林风遥抬起双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步履踉跄,朝下游走去,走到河床中央捡起那个现已浑身透湿、颇有分量、满身脏污的布老虎。想使劲捏一捏,把水挤出来,却是用不上劲,双手颤抖,软绵绵的。无奈,只得双手拿着轻轻甩了甩,甩出些许水滴。
仰头眯着眼睛往太阳望去,太阳在东边,眼下应是早晨。但时候也不早,阳光已成耀白之色。
苏醒之后,林风遥便意识到自己距林家沟不远,昨日傍晚也是快跑到林家沟时才被铁娃一伙给截住。眼前这一条小河沟,正是林家沟村后山谷流淌出来的那条小溪和无数山涧溪流汇流而成。
林风遥拿着布老虎,忍住浑身的疼痛酸软,沿着小河沟溯流而上,慢慢地朝林家沟方向走去。
山间河畔的风是清爽的,徐徐吹来,在这盛夏时节,这般清风之于何人都将是一种享受。但,此时此刻,林风遥却觉着浑身一阵冰凉,似乎那风是寒冬腊月间的透骨寒风。不过,脑海却是逐渐清醒,虽说一阵阵钻心的痛仍旧间断袭来,但头却是没方才那般沉重,仿佛那一块大石头在逐渐削减分量。
缓缓而行,因相距不远,很快便也到了林家沟村前的一片田地之间。
田地里,阡陌纵横,田土方方。其间庄稼作物繁茂生长,一片苍翠油绿。
只是,却是不见一个人影。
平常时日,这个时候,田地里早有了劳作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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