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一句,瓦基的眼神变得暗淡,仿佛真的见过那种场景。
这一次,赵昊没有因瓦基的愤怒而退缩,他清楚他必须继续注射下去,为了某个人,于是他继续开口:“瓦基医生,我必须继续,我已经没有选择了。我就是佛莱舍尔家的长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我必须有力量与我的家族对峙,现在的我根本就……”
“什么事?”瓦基的声音十分低沉。
“我要救一个人,因为她的特殊,她被我的家族带走研究。她照顾了我十年,我离不开她,不想她离开,也不想她受到家族给她带来的折磨。可是……我根本没有能力违抗父亲和我的弟弟,我就是一个这么无能的家伙。猎手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所以求求你,帮我。”赵昊在哽咽。
瓦基在不断地摇头,看上去很苦恼:“不,我,做不到,对不起。”
“为什么?”赵昊不解,“难道我连去救一个我喜欢的女孩都不行吗?”赵昊泄气地乱喊。
瓦基苦笑了出来:“不,是我的问题。想听一听吗?我的故事。”
瓦基脸上哀伤的表情让赵昊不禁点头。
那是瓦基还是战地医生时的事了,他为纳粹服务,在营地抢救一个个濒危的纳粹士兵,他接手的伤兵存活率在整个战区都是最高,他曾经以此作为他的骄傲。他出色的能力让他进入了奥斯威辛集中营进行更加有前途的工作,可以让他的家人活得更好。
瓦基的新工作就是给集中营的俘虏注射新研制的药剂,没人知道药剂会带来什么效果,只有用过后才会知道。
所有人都在注射后死了,无一例外,而且死况各不相同,有些看了甚至连瓦基自己都作呕。瓦基渐渐迷惘了,不清楚他究竟在干些什么,他明明是是一个救人的医生,现在却成恶魔一样的刽子手。
真正让瓦基彻底醒悟过来的,是集中营的一个女孩,一个因他而死的女孩。
同样是一个大雪天,瓦基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生化室,准备开始新的注射工作。
地板上残留着黑色的血迹,这是以前实验时留下,那浓郁的黑色象征着在这里惨死的无辜俘虏。但瓦基已经对此麻木了,不断出现的奇特死况,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现在的他如同行尸走肉。
瓦基的两名助手早已来到生化室做准备工作,他们就站在新送来的俘虏旁边,在记录着什么。
毫无精神的瓦基抬头望向新来的俘虏,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