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吴通的计策,他是想逼你出去,你千万不能上当,如此,看来那云旋山报信者也是吴通派出的,欲令你自投罗网。”
赵昊甩开阿四,厉声道。
“即使如此,我也不能让父老因为我而无辜丧命,我必须救他们,那怕我死了!”
说罢赵昊甩脱了阿四翻身上了马,可是当他再抬头时,只见那洛城城门前,刀光闪闪,士卒门手起刀落,数百颗头颅瞬间从无辜者项上滚落,城门前顿时血流成河,映染了一片大地,成了血的海洋。
赵昊滑落马上,跪到在地,此时他眼里已没有泪,或许是伤心痛苦到了极端,以至于用泪无法表达,他重重地把额头磕在地上,几次未休,沙土甚至镶进了他本已磕破的前额上,他只有磕头以谢洛城父老救命之恩。
夜幕降临,风平浪静。
洛城郡尉吴通没有派兵追逐,赵昊平躲在山丘之上,望着漆黑的天空感伤,阿四陪着,马儿却不懂得主人的忧伤,悠闲自在地咬着草叶在夜里发出咀嚼的声音。不知阿四什么时候从云旋山归途中的小肆里揣了两个饼子在怀里,掏出来塞给了赵昊。
“公子,你吃两个饼子吧,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手指划过粗劣的饼子面,赵昊真的才感觉到饿,便咬着饼子,饼子吃完的时候,赵昊才发现,刚刚只听到自己吃饼子的声音,却没有听到阿四咬饼子的声音,问道。
“阿四,你怎么不吃?”
“公子你吃,我不饿。”
阿四的声音有些沙哑,赵昊坐起抚摸着阿四的身上,不出他所料,原来阿身的身上只有两个饼子,全给他吃了,只怪自己一时不留意。
“阿四,你怎么都把饼子给我了?”
“公子,我不饿。”
“岂能不饿,阿四以后别再这样了,我不再是洛城郡守的公子,你也无须叫我‘公子’了,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不可以,公子,我是你的奴仆,一辈子都是你的奴仆,如果当年没有郡守救我,估计我阿四早就饥寒交迫饿死冻死在街上了,没有郡守大人就没有我今天的阿四,我的一切都是大人和公子给的,郡守和公子待我如自己人已经足够了,阿四已无以回报了。”
阿四仿佛陷入童年时雪花飞舞的一个傍晚,那时他孤独一人流落街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饥寒交迫地绻缩在街角,只郡守周铭看到了,只见他与赵昊年龄相仿,怪可怜的孩子,便携着他回到了郡守官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