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是看不真切,最后收回目光,落到了八月刚刚复任的太常寺少卿谢昇身上。
“谢昇复任是朱大典引荐的?”
崇祯莫不做声,有些不确定,皱眉使劲回忆着。
突然给事中光时亨,却是先急急跳了出来,道:“皇上,万万不可啊!须知这漕运乃是百万漕衣食之所系,若是改海,漕运必然废弛,漕工、纤夫生计奈何?岂不又多出一个李闯来?”
听到李自成,崇祯瞳孔微缩,不过他并没有发作。
他又不傻,这漕运是巨利,海运也是巨利,可无论怎么运,怎么个巨利,目前都与他这个皇上关系不大,
况且直到现在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幕后的大佬都还没下场,那么他作为皇上就更不能下场了。
“莫不是当朕是一个萝卜章子?既然想要找朕拍板,那就得给朕分润,难不成想一个子儿都不给,再成全你们的两袖清风?”
两人的点火,瞬间使得科臣道官开始摩拳擦掌,鸡血似的开始攻讦,很快扯皮械斗便是开始了。
除了这些,接下来就是些不着天地的建言,崇祯坐在上面冷眼旁观,话都懒得答一句。
谁理会这些建言,谁就是蠢货,很遗憾……前些年他自己就是。
如今他早就知晓,这些建言本就无关紧要,起这个调子,就是为接下来的攻讦斗争,抛砖引玉的!
催科、欠响、灾情、内乱、外患……这些事情死了百姓是五八,不死是四十,统统与他们何干?
果不然很快殿内就吵的热火朝天,礼仪官不断喝止,让得崇祯不由得发笑。
未到巳时,崇祯就已退朝。
下了朝,崇祯有些心神不宁,想要去南宫烧香,祭拜下自己生母,刚想要传唤皇后、田、袁二妃来乾清宫一起用膳,可又想到了日讲之事,索性作罢。
经筵这个东西,自古都有,是为皇帝特设的课堂,明朝也不例外。
明初的时候,经筵制度是不太完善的,后来逐渐确立了比较规范的经筵制度,一年进行两期,称为“春讲”和“秋讲”,每期三个月,总共九次经筵。
当然,这只是纸面上的规定,实际执行起来变数非常多。
万历、天启两个大佬,对这经筵,本就不感冒,一个托病不去,一个你讲你的,我忙我的木工活。
唯有崇祯兢兢业业,日讲的次数不仅必去,而且还加多了。
崇祯吃了些素点,换了常服,便是早早去了文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