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本王很是烦忧……自从崇祯七年来,流贼环伺,让孤提心吊胆。
流贼所到一地,官员干吏,还能投降活的好好的,可是这朱明藩王却是必死。
孤自问在汉中十二载,一不好色,二不扰民,可最后难免还是要落一个全尸不保的下场,上书皇帝想要回京,可也都是不了了之啊……金光大师,如何躲开这一劫呢?”
“阿弥陀佛。”
正坐在蒲团上的金光法师,穿着腰宽袖阔的海青衣,衣袍上绣有镀金缝线,更是镶有琥珀、珍珠等物。
他与瑞王年纪相仿,可是圆润的脸庞极为嫩白,看起来要比瑞王年轻的多。
“从前念今念及后念,念念不被愚迷染。从前所有恶业愚迷等罪,悉皆忏悔。愿王爷一时消灭业障,永不复起……阿弥陀佛……”
朱常浩听了微微皱眉道:“孤……业障如此重?孤自生以来活的谨小慎微,未就藩前,小心翼翼,连燕京的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
外界疯传孤性贪财,攻讦我为了完婚,索要了户部十八万两,这完全是鬼话,大明开国以来,可有皇室子孙,为户部要钱粮的事例?
这些个狗官,官商一体,当年父王征收矿税,所有文官都是鬼哭狼嚎,将父王骂的狗血淋头,更是中伤本王……唉,莫要说什么十八万两,三大征的军费也还有一些,出自父王内帑呢!”【注①】
朱常浩说罢,心里也是微微有些过意不去,他是个心善的人,万历皇帝当时的矿税,有些地方施行的乌烟瘴气,天怒人怨,这也的确是事实。
“小僧不是说王爷今生业障重,而是前世。今生能睹佛,王爷已是极为有缘之人,只是我们要想得到‘法性真空’的境界,要住入真正无相般若啊,必须要业力消退,般若才会出现。”
“孤当何为?”
“显教行,修福报……诸如修桥造路、建佛塔寺、捐赠布施!”金光大师眼神发亮地看着朱常浩。
朱常浩合十双手,正要打佛号,却是袁公公来了,他冲金光法师颔首,起身出了佛堂……
袁公公见着一个穿着纳衣,留着胡须的方脸汉子,立即便躬身弯腰走了上去。
“不是给你说了,没什么事,勿要扰我!”
瑞王见着袁公公微微皱眉,不过声音仍是温和。
“是关于王庄的事!”袁公公道。
“又怎么了?”
“制台大人说流贼猖獗,今年又是赤旱,眼下制台大人要去围剿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