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地看着冲来的李佑,想要侧转已是来不及,只得狰狞咬牙,就要劈斩,可是他策马冲击时,刀架未平,刀背也没有贴近肘部,而且还用的是斩劈,用力过猛之下,这一刀直接是斩在了自己的马脖子上……
“咻咻咻……叽哩哩……”
坐下战马一声痛呼,便是发了疯,像是箭一样侧身蹿了出去,奔突间撞在了后方的货车上,将三轮货车撞翻两辆,最后卧死了过去。
而那马匪早在第一辆时,就被战马往前巅飞了出去了,身子磕在了第二辆独轮车上落地,又是被疯马踩踏在了脸上,直接脸上戳出了一个血窟窿,疼的在地上翻滚……
这一切说来慢,其实从李佑冲出到最后落幕,也就在数息之间。
山脊上,帽儿坝众匪都是看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要知道从高处俯视而下,李佑完全像是一柄奔驰着的猿猴,所到之处,刀光氤氲,血影翻飞。
尤其是他矫健的身影在马上立蹬、侧腰、压浪、苟身、甩刀……一切都是那么行云流水,双手更是像镰刀,将“快马轻刀”四字演绎到了极致!
“咕咚……”
刘见宝咽了口唾沫,他从来没有见到,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谁能将马上的拖刀术,用到了这般的精妙,策马而过,倒敌四人。
看到李钦相的步卒,已是队列森然地步入了战场,而商队早就早李佑的冲锋下溃不成军,这胜负自然立判。
刘见宝他强行压下内心对李佑的惊惧,冲着众人喊道:“走,下山。”
其余帽儿坝匪也是猜到,接下来自然李佑大胜,而这他们便可轻松分得五成,心里顿时个个欢喜。
李佑就那么策马停着。
同时,后方车马商队里那些观望着的杂役和苦役,彻底看清了李佑策马停下的挺拔身影……
棉甲上血迹斑斑,双手上的马刀血液尚在滴落,宛若一尊杀神横亘在天地间。
李佑看了眼后面的战场,郑铁刀单挑武艺极高,最后是王廷行、周垠加上管红心三人,才将其斩落马下,护卫们在相继失去了薛禄和郑铁刀这两个主心骨后,哪里还有什么敢战之心?
步卒在李钦相的带领下厮杀,不过即便是这样一面倒的战局,步卒的表现远不如行军时的战阵,显得散乱惊慌,队友杀人或是被杀,都会引起一些躁动。
若不是对方没了主心骨,只知道逃跑,恐怕即便有李钦相等老兵,也是压不住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