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纵横的脸上滚落,然后哒哒哒地滴在地上。
这样的惨剧不光是发生在他的身上,周遭的贩夫走卒基本上都是这般下场……
“差爷,给一条活路啊,家里可是还有着三张嘴巴要吃饭呢,你这一下子要收五两银子,这是小的给妻儿老小买米的钱啊,求求你们了……”
又是一个年轻的货担郎,他在不断的苦苦哀求,手里拽着荷包的一角,而灵一半则是在那差兵的手里。
那边另一个瘦的像是麻秆的差兵,一手攥着荷包,并不用力,一脸玩味,他的另一手里提着钢刀在空中摇晃着:“这灾荒年月,你走街串巷怕是打探到了不少的信息,我看你这张脸就是一张贼脸,肯定是献贼派来的奸细……你这要是不给钱,那肯定是要押到巡检司去审问一番的。”
“怎么?怎么可能啊?八大王可是在川东啊,他何时来过保宁府?”
那年轻的货担郎一时间又惊又怒,哭丧道:“爷爷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这点点就是来镇子上给我家其儿换一些粮米,求爷爷给全家一条活路啊。”
“哼哼,将那献贼叫做‘八大王’,我看你单是这称呼都铁定是通了贼,你怕是巴不得张献忠此獠来我们保宁府吧?”
那差兵冷笑着将钢刀按在了他的脖颈上,这一下那年轻货郎彻底脸色苍白,声音哆嗦道:“不……差爷……差爷……这银子拿去吧。”
话罢,终究是松了手。
而那瘦的像是麻秆的差兵,得意洋洋地举起了手里的荷包,向着周围同伴笑嘻嘻道:“嘿嘿,看,这不就是……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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