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情不佳,御前的人跟着谨慎做人。
若说“作”是被娇惯出来的,天子便是天下第一作精,毕竟后宫所有人都得捋着他的性子来,他既不高兴姜娴在和他闹矛盾后直接陪太后礼佛,还主动提出礼佛一个月。
一个月!
她也不怕朕忘了她么?
当生出这个疑问的时候,皇帝是真不会忘记她了,他会耿耿于怀,又不想承认,于是阴着脸:“朕想吃奶糕,让马婉仪送来。”
那厢,得到恩旨传召的马婉仪高兴坏了,奶糕有御膳房准备,她只用把自己梳妆得光鲜亮丽,到御前侍驾去。
“只不过,为什么是奶糕呢?”
奶糕这种甜口的点心,该是孩子吃的。
其实马婉仪伴驾的次数不多,皇上的口味她也不清楚,但皇上有着一张冷峻的脸庞,微微上挑的眼角有他独特的悲悯,她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男人会喜欢吃甜甜的奶糕,于是心中生出另一份念想来。
她正梳妆,贴身宫女就笑言:“皇上肯定是寻个由头想见主子呢,不然一份奶糕,哪用得着娘娘去送,”见主子不语,脸颊浮起红晕来,她接着说:“何况还点名要一份奶糕——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糕嘛,看奴婢把娘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定能一举复宠!”
马婉仪听得心头大动。
是啊,容贵妃和顾贵人都被太后收进佛堂。
除了她俩以外,皇帝翻得最多牌子的就是陆容华,陆容华正在病中被撤了牌子,也有传言说她是在侍寝时触怒圣颜,被皇上变相禁足。
如今正是该她拔得头筹出山之时!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马婉仪提着一碟奶糕到了乾坤宫,皇帝拧着眉头坐在案前,待她盈盈下跪行完礼后,才叫起:“过来研墨。”
马婉仪只好放下点心,过去研墨。
她刚靠近,皇帝的眉头就皱得更紧。
马婉仪身上有股撩人的熏香味儿,是用在增进闺房之乐的,未到某药的地步,顶多算助兴。
皇帝对后妃的熏香不挑。
但这刻,他记得姜娴只来来乾坤宫伴驾,身上定然是半点香味也没有的。他曾以为是他召得匆忙,她来不及准备,现在想想,哪有这么巧呢,只是她不愿意影响他办公。
“皇上,臣妾研好墨了。”
这时,马婉仪娇媚地唤了声皇上,身子欺近。
香味儿更浓,美人柔若无骨地靠过来,换作寻常男人得酥掉半根骨头。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