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没有恶化,慧嫔开始想到得挣表现,便叫了两个宫女来,和自己一同抄写佛经,为皇上祈福。结果抄不到半卷经,姜娴巡视时发现岗位上少了两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被慧嫔叫走了。
姜娴寻到慧嫔处,直接命令:“你们两个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皇上每日接触的物品必须用沸水清洁过。”
“是,娘娘。”
姜娴不向她请安,已让慧嫔不悦。
两个宫女忙不迭听从姜娴的话,更让她恼怒:“顾嫔,你说的工作大可让旁人顶上,识字的宫女却只有她俩,你误了我为皇上祈福的事,你担当得起吗?!”
姜娴闻言不为所动:“我已经说过,未央宫不需要有人祈福,你与其做这些无用之事,不如进来和我一起伺候皇上更换衣服。”
皇帝的疥疮已经发出,会沾污衣物,必须及时更换。
这等腌臜的事,慧嫔不愿意干。
两位娘娘针尖对麦芒,宫人生怕被殃及池鱼,早就悄悄撤离。
周围无人,慧嫔说话不禁放肆了起来:“你不是爱把伺候皇上的活都揽过去吗?既然爱掐尖抢先,那你便去呗,不必用这事来拿捏我。”
“伺候皇上是大家的本份。”
她言辞锋利,姜娴却依然是一派平淡。
自打进来侍疾后,姜娴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不因上司的夸奖而狂喜,不因同事的排挤而动摇。
“你是真会说漂亮话,”
她平淡的回应,却让慧嫔的怒火烧得更高涨。
每个人在乎的东西都不一样,姜娴要的是结果,她要的是态度,生活在深宫高墙之内,人人争夺荣华富贵,更争一份面子。在进宫前,慧嫔有一位太后姑母,京中出席任何女眷聚会,她什么也不必做,大家便敬她三分。
进宫侍候皇上,也是件松快活儿。
她觉得自己不应受这罪,也不该踏进这险境来:“你出身低微,本就是个什么也没有的九品官之女,好不容易得用你那狐媚功夫搏得皇上宠爱,自然舍了命去也要维护……你没过过好日子,没当过主子,我跟你不一样!你要拼命,不要命的去争前程,你就去!何必来一边逼迫我,一边装好人!?”
原本大家在外殿划水摸鱼,姜娴却把侍疾要求拔高到24小时贴身照料的高度。
她是千金小姐,和这个连个贴身丫鬟也没有,空着手进京来的绿豆芝麻官的穷家女不一样!
这些天来,未央宫被姜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