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疯子。
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他逐渐握紧了手指，感受不到锦辰担忧的情绪，逐渐走进了思绪怪圈里。
姜岁突然应激站起来，在锦辰的喊声中跑到门口紧紧锁住房门，钥匙藏在身上。
“你不要走……”他顾不上自己浑身的血扑过去拉住锦辰的手，漂亮却苍白的面容沁着绝望和乞求，脑子里在嗡鸣沸腾，不受控制地颤抖肩膀，“不要走，不生气……”
“我不走。”
锦辰手里还拿着消毒工具，只得先放下把人抱好，两人的体型差让他能轻而易举将姜岁笼罩在怀里，一丝缝隙也不留。
“我不走，先乖乖上药再说其他的事好不好？”
他抱着姜岁坐在自己的腿上，扶着肩膀摩挲，微微叹息，“怎么突然就要伤害自己呢。”
姜岁窝在他肩膀上，闻言抬起眼眸看他，捕捉到担忧和心疼，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你来看我了，”姜岁任由锦辰脱掉他的衬衫，露出被血液浸染的上半身，笑得如鬼如魅，说话声像是呓语，“一点都不疼。”
锦辰轻轻用湿巾擦去血痕，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听到这话才明白几分。
“只是因为你想见我？”
“……嗯。”姜岁慢慢点头，抬手环住锦辰的脖颈，十足的占有欲。
锦辰：“……”
什么事啊这是。
“你想见我，可以给我发消息，可以打电话，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
“想见你，就可以让你过来吗…”姜岁咬了咬唇，没有血色的唇瓣浮现几抹惨红。
“我不配的，你肯定不会来。”
锦辰深呼吸一口气。
他紧扣着怀里的人，捏着姜岁的下巴逼近，沉声道：“你想见我，不管我在做什么，肯定会过来。”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才是我生气的原因。”
姜岁的瞳孔微微缩紧，脑子里都是麻麻的，受宠若惊到有些惶恐，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我不……”“不许说自己不配。”
锦辰没好气捏住他的嘴巴，强行打断听着令人生气的话，“在我这里，你的事情最重要。”
一滴泪水落在锦辰的手背上，姜岁小声呜咽，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一朝被阳光照耀的腐烂畸形生物，又亲耳听到那抹温暖的光说他是独属于他的，除了惊惶便只剩下几乎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