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我当妆师的时候,也想过,其实,就是一个妆,上完了,家属告个别,就炼化了,没有必要,可是在我当上妆师的第三年,我就改变了我的想法,这个问题涉及到的太多了,在这里,有一些事情是不好讲的,如果你实在想知道,可以问场子里的任何一位老妆师,她会告诉你为什么,谢谢。”唐曼说完,转身离开了。
一个学生,学妆,有这样的问题太正常了,只有进到实妆了,两三年后,就明白了,为什么要学那些复杂的妆了。
人活一世,死者一轮,都为了一个光鲜的开始,一个明亮的结束,谁的一生都是一生,谁的一死都是痛苦。
敬畏亡灵,慰藉家属。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张囡进来了。
“场长,你那妆讲得太好了,我一下就悟到了妆的一个真谛来,以前我还是不明白这些。”
“你是不是有事儿?”唐曼说完笑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就想对你说这话,最初我对外妆也有对抗的情绪,今天看了,那外妆教材是必须要做的,一个一流的场子,有一个一流的技术,才是关键。”
“小官话也会说了。”
“对不起场长,我是内心的实话。”
“我知道,开玩笑的,你也别太累了,工作有张有驰。”
“谢谢场长,下班后,大卫想请您吃个饭,他怕您不给面子。”
“噢,你来了,那必须得给你面子,我的大院长,我得宠着。”唐曼说。
“谢谢院长,不打扰了。”
张囡走了,这是一个有思想的女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研究生毕业,除了有文化外,思想也是很多的,不过缺点就是,有一些固执,是文化的那种固执,不是愚蠢的那种固执。
下班后,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的。
张囡把董礼叫来了,大卫很绅士。
吃饭,聊天,大卫说,昨天唐曼讲的喜妆,完全就打破了丧妆的一种模式,没有人敢尝试,这次是开了一个丧妆的新局面,他也是改变了对妆的看法,大妆在中国,中国厚重的文化,才积淀了这种妆文化的存在。
大卫把这妆给提了一个高度,这话唐曼也愿意听。
“谢谢,大卫老师,能理解,能支持外妆的发展。”
对于外妆,很大妆师是反对的,毕竟有的干了几十年了,就是干了十年的妆师也是不想改变的,但是需要改变,等着新人的更替,那时间是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