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沙哑的喉咙中发出难听的声音,眼神依旧呆滞。
萧枫雪蹙了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对了!
秦洁莉不是应该恨她吗?或者见到她就算精神涣散至少也会出现些情绪波动,就像精神病患者在看见记忆中深刻的人时会出现过激的表现一样。
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她从那双浑浊的眼里看不见任何一丝恨意!
“我是萧枫雪。”萧枫雪定定地望着女人,随后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几步之外的帝凉寻道,“那个是帝凉寻。”
女人眼神依旧呆滞着,在听见他们的名字时也没有任何反应。
萧枫雪眸光一冷,猛地掀开她身上的布块,露出了那右边肩膀和手臂。
那上面除却错落着的伤痕外,没有任何东西!
她可是记得秦洁莉曾经给她看过的,她的右臂上有一个暗红色的胎记,当时她还哀嚎着说那块胎记毁了她完美无瑕的肌肤。
而面前的女人,那处原本有胎记的地方,只有淡淡的被利器划过的伤痕,除此之外一干二净!
“小野猫?”帝凉寻蹙了蹙眉,不解地望着她,走了过来。
萧枫雪望着面目全非的女人,面色携着一抹凝重,斩钉截铁的道:“这不是秦洁莉!”
…………
夜。
海岛的夜空是美丽的,不同于繁华城市的乌烟瘴气,也不同于乡下农村的静谧清幽。
黑色幕帘,群星闪耀着,小岛像是被一块破了的黑布覆盖着,从黑布的几个细小的洞孔中透出光来,微弱而坚强的闪烁着。
色浓如墨的黑色城堡宛若与夜幕融为一体。
书房。
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俊美冷酷的脸像是被覆上了一层寒霜,更为冷峻了。
他冰冷的薄唇吐出的话仿佛冒着寒烟:“十八层里有人被掉包了。”
“什么?”钱泽修顿时惊叫道,手里的文件一抖。
其余几位堂主包括白晓也通通诧异的望着帝凉寻。
如果这话不是出自帝凉寻之口,他们肯定会认为对方在开玩笑!
视线纷纷移向裴瑞思,毕竟刑堂一直是他负责的。
而裴瑞思常年紧绷的娃娃脸瞬息破功,他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地望了望他们。
“这怎么可能……”裴瑞思呢喃着,少顷才抬头问帝凉寻,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失真:“寻,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