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冥偷围巾?
她觉得冥来这里,应该是收到她怀孕的消息过来看看。
然后……顺手牵羊?
萧枫雪嘴角一抽,冥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古怪,愈发令人琢磨不透。
上次在院子里想要亲吻她也是,一直以为他们两个算是知己了,如今却完全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眼下还是安抚自家男人要紧:“没事,我给你再织一条更好看的,反正那条也不是很成功。”
她这么说,却不见帝凉寻的脸色有分缓和之意。
一双鹰眸犀利的、冷冽的、愤怒的盯着她唇瓣。
萧枫雪莫名的抚了下自己的唇:“沾了什么东西吗?”
为什么帝凉寻跟吃了炸药似的!
帝凉寻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他当然不可能白痴到告诉她她被冥殿亲了。
这气还得自己憋着!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吻了上来。
像是要吞了她一样的吻,而且还专往唇瓣啃!
最后迷迷糊糊又被吻着睡着了。
唉,孕妇就是这么不经累的,接吻都能睡着。
松树下,男子修长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
他的发丝,如同树叶上沾染的晶莹雪花般闪耀。
脖子上,还围着那粉色围巾。
上面是她的气息。
银灰色的眸子,盯着灯火阑珊的别墅。
二楼那个房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可是他就是那样平静的看着,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的,许久,许久……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白色的花儿泛着月光的晶莹落在他的肩膀、银发上,宛若在雪中伫立了千年的精灵。
“雪,再见。”他自言自语般重复了一遍方才在别墅里说过的话,旋即又低声说了句,“不……再……见……”
最后那个字,声音小到几乎淹没在喉咙里。
他粉淡到几乎接近白色的唇,缓缓的扬起,比任何时候的笑,都要苍白无力。
不同于孩子般纯澈干净的笑容。
不同于偷到围巾时有些得意和恶劣的笑。
笑得那样悲戚而绝望。
月光透过粉色围巾的缝隙,洒在脖颈的胎记上。
那是一株盛世凋零的黑色桔梗。
雪,悄然飘落在院中。
郁金香也已经进入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