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切割机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躺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
像是躺在墓室里一样。
全身上下都感觉到整个世界停止转动了一样。
我浑身也放松的想要昏昏欲睡,但是内心又紧张激烈的像是世界即将毁灭一样。
那种动静两极的矛盾感,像是要把我撕裂了一样。
别人赌石,都是在赌钱,而我不一样,每一次赌石,都是拿命在赌。
我不知道躺了多久,在身心矛盾之中,切割机的声音从我耳朵里慢慢消失。
我多么想要这段时光就这么一直延续下去。
但是我只能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我看着张辉走到切割机边上,打开保护罩,将里面的石头抱出来。
他把石头放在书桌上,然后看着我,问我:“开了?”
我说:“开。”
我必须得自信,赢,我要赢的潇洒,输,我也要输的从容。
张辉有点紧张,他那张脸上都是汗,显得比我还要紧张。
他刚要开,但是北蟒立马走过去,他说:“我自己来。”
张辉立马退到一边去,北蟒那只断手上的利刃,直接插进了石头的缝隙中,我感觉到一阵窒息,我的胸口有点疼,他给我留下的伤口不自觉的就痛起来了。
我很怕,那把利刃,会扎进我的胸口,给我致命一击,窒息感,慢慢强烈起来了。
我感觉呼吸,都要停滞了。
突然,他的手猛然一别,石头裂开了,他轻轻的推动着石头。
我告诉我自己,这块石头就是伴生料,一定赌不赢,一定赌不赢,不用紧张……
但是我尽管这么想,心里也还是紧张激动的要命,内心疯狂的呐喊咆哮。
“垮,你就给我垮。”
突然,料子被推开了,我赶紧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我看着料子的切割面,犹如一块玻璃镜一样。
北蟒立马抬眼看着我,问我:“玻璃种……”
北蟒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却笑了起来,我摇了摇头,这不是玻璃种。
我直接拿着手电,在料子的切口打灯,非常的透,就像是手电打在玻璃上一样。
在这个位置切出来以后可以看见非常明显的水沫光泽,而水沫和翡翠的区别就是水沫没有翠性。
我判定对了。
我说:“看,有没有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