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恒拿着栗子,轻敲了一下沈灵婉的小脑袋,假意恨的牙痒痒的语气指责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可知道你今儿个吓死多少人?”
“哪有?!”
“还顶嘴?!你吓得将士们以为有刺客!吓得我那属下,接了你的栗子后,坐立不安,立马派人将这个送到我手上!”
“至于吗?有我这么可爱的刺客吗?还有!不就一个栗子嘛!要买多少就买多少!何必还送到你手上?”
“这是一个栗子的事情吗?这要是整个御史台,联合起来参太傅一个管教不严之罪,怎么办?”
闻言,沈灵婉抿唇,不敢顶嘴了。
赵亦恒没在纠结此事,而是一本正经的解释最的去向。
“李德水确实有问题,这段时间不光是查他。你之前看到的,我的方家军军饷倒还好,就是报军需的时候,有些阻碍。但其他的边疆将士的军饷、军需供应不上。近几年也有过洪涝大旱,国库算不得鼎盛时期,但不至于克扣将士的军饷。”
“我父亲的故友,守在北方,偶有书信,提到北边的将士快食不果腹了。还有些将士因军饷不到位,沦为逃兵。唇亡齿寒,这事情不捋清楚,会牵扯到国本!”
“四哥,你为大齐出生入死,会不会很寒心?”
“我倒还好,我的兵,吃得好,穿的暖,他们不敢造次!”
“这些人,真是……将士远离故土,守卫大齐,他们怎么能这样呢!”沈灵婉愤愤不平,“有什么,我能为那些将士做的?”
赵亦恒思索了片刻,问道:“你在京都待得时间长,你能帮我找一些账房先生吗?”
“你要对账?户部的帐?还是兵部的帐?”
“都查!”
要干大事,沈灵婉来了精神,立马爬了起来,盘腿坐好。
“四哥!户部所有的帐,还是只查军饷、军需?”
“所有的帐!那就太多了。只查军饷、军需。”
“查几年的?”
“近十年!”
沈灵婉低头,凑到赵亦恒身边:“四哥!你在开玩笑吗?”
赵亦恒觉得小姑娘靠的太近了,有意往后避了避,问道:“怎么了?”
“四哥,十年的帐,你把整个京都城所有的账房先生集合起来,都得好多个月才能对完!”
“那就五年的!”
“啧啧……”沈灵婉嫌弃的啧舌,“五年的也得一两个月。再说了,谁家生意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