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危受命嘛!守住边防就好,若是顺手来个言和归顺,那可就……”
沈灵婉欲言又止,可懂的人都懂。
那可就再一次在百姓中巩固了战王的威名,兵权和百姓都在手,他也就不惧上位者的阳谋。
至于阴谋,谁比谁厉害,还不知道呢!
沈灵婉一本正经:“本妃要去歇着了,你们聊吧!”
赵亦恒勾起嘴角,熟练的起身,跟在她后面。
跨过门槛,沈灵婉转身回头:“你们聊正事吧!我自己回去。”
赵亦恒恋恋不舍:“我送送你。”
沈灵婉杨扬下巴,对着不远处的主屋:“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何须你送!”
说完,就像被踩着尾巴一样,迈着轻盈的步子,赶紧走入了回廊。人一会隐入了假山后,一会又穿入了绿荫里,影影绰绰,像仙子一般。
转圜回去,赵亦恒一边看向拿纸迎光琢磨的谢然和青竹,一边迈着大步走到书案前坐下。
谢然还在仔细研究沈灵婉的“鬼画符”,心中是赞叹,嘴上倒是轻描淡写的问赵亦恒:“你觉的如何?”
常年在一起生活的人,又是谢然手把手教的,赵亦恒当然知晓他心中的想法,满意的噙着笑:“先生以为如何?”
谢然将纸复又铺在桌案上,手指嘘嘘点了几个位置,点头:“知晓沈家教不出蠢人,沈家姑娘更是聪慧,但没想到她这个年纪就能纵观全局。”
“寥寥几笔,就勾画了其中厉害,短短几句,就说出朝廷风云,不简单呀!”
赵亦恒大婚之前,谢然犹豫过要不要去沈家求人的。事实证明,他求的是对的,大对特对的那种对。
有厉害的岳家,本就给赵亦恒的人生添砖加瓦;现在知晓沈灵婉的本事,那对赵亦恒而言,简直是如虎添翼,未来可期呀!
赵亦恒将桌上的纸折了折,便拿起,将一角靠近烛火,很快火龙窜起,未燃尽的纸张很快被他扔进了笔洗内,火势减小,但小下去的火势足够将剩余的边角燃尽,最后一起落入水中,显然,这样的事情早就熟能生巧。
青竹熟络的端起已经脏了的笔洗,立刻转身出门。
赵亦恒开口:“谢叔心中早有盘算,她的想法不过就是与你不谋而合!”
谢然懂赵亦恒,好笑的摇摇头,落座在一旁:“小王妃这个年纪,就如此谋算,再经些年岁,那可不容小觑呀!”
“若他是个男子,那定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