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笑了,方才我只收力不及,不慎伤了马原师弟而已。哪里可能是存心如此?马师弟你没事吧?”
马原的一口银牙,已经咬的是‘崩崩’作响,目中快要透出火来,这庄同虽在问他的伤势,可语气里却半点歉意也无,反而是满透着遗憾之意。似在惋惜,这一脚不能将他彻底踢废掉。
“我到底有没有事,你庄同心中不是最清楚?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
庄同目光一闪,就又宽慰的笑出了声:“师弟你没事就好!否则你师兄我,可就要愧疚难安了。稍后师弟可到我管家那里领十两银子,就说是我吩咐的,是给你养伤的汤药费。你认得路罢?”
听得此言,不止是马原,就连林寒也是气的面色发青。
庄无道在旁冷眼望着,心神已渐渐冷静下来,语气复杂问道:“你可知史虎的青衣堂,两日前已经没了?”
庄同挑了挑眉,仔细回思,这两日来往学馆,确实没望见几个青衣堂的人。可这与眼下之事,能有什么关联?
想不明白,庄同干脆好奇地问:“青衣堂没了?我不清楚,与我没什么关联,只略有些交情而已。对了,师兄你自出道开始,就一直盘踞玉涴街。青衣堂没了,这岂不正是你们出头的机会?”
庄无道心中一声暗叹。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如北堂婉儿那般消息灵通的。
不单是知晓青衣堂已经灭了,秦锋已经筹建起了剑衣堂,更知那史虎与虎涛,整整四位练髓境死在了他手里。
相信庄同如能早些知晓,今日必定会三思而后行。这魏阙有无有胆量偏袒,也是两说!
旋即又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这许多如果?即便是已经对马原下重手了,触了他底线,那自此之后就是死敌,没必要再留情面!
“罢了!今日之事我已记下,师弟你好自为之,只望你日后莫要后悔才是。”
至此再不愿多说一句,庄无道直接将马原搀起,往外院行去。这家伙伤虽不重,然而内腑震伤,免不了气血郁结。学馆中有着专门的医官,医术不怎么,却擅长跌打治伤。服药之后,说不定稍后还可以赶上九到十六排名之争。
庄同则一声大笑,他只当庄无道这几句,是维护自家颜面的场面话而已,并不放在心上。
三月前小比交手,他虽是五十招内败北,然而其实双方差距不多,他真正输的,只是实战经验与腿法运用上的不足而已。到底不如庄无道这般,常年在刀刃上打滚,拳法是在无数次死斗中锤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