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这张符是来自十二日前,时间隔得太久,这枚纸鹤已灵性全无,不过内里藏蕴的一丝神念意识还在。
“原来是文龙师兄——”
庄无道想起来了自己闭关服用‘冥狱腐魔参,之前,曾请托让窦文龙打听查探聂仙铃的背景之事。
然而这四十九日,他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自然也就无瑕去理会。
十二日前的消息,换而言之,即便以窦文龙的人脉,查探聂仙铃的身世背景,也用了近月之久。
灵识感应,仅仅片刻,庄无道的面色,就瞬间凝重似水。
“吾查宣京道馆胡芳真人两年前,上交本宗的一应弟子资料,记载此女出自宣国一家聂姓豪族。然而细加查探之后,发现其籍贯履历,多有不实。于是亲自宣京道馆问询胡芳师兄,才知此女其实出身海涛阁,实为海涛阁前任阁主聂茵仙的唯一独女——”
“海涛阁?前任阁主聂茵仙的唯一独女——”
庄无道一口寒气倒吸入肺,几乎失态站起。
他所知的海涛阁,乃东南巨商,分楼五十二处,金丹二十余人,虽非宗派,实力却公认仅在移山宗与东泉宫之下,乃是东南修界中的庞然大物。南屏诸山之内的七处集镇,就有四处集镇,建有海涛阁的分楼。全盛之时,几乎垄断了东海的修行资源。
而海涛阁的阁主之女,身份等同是公主一般,较之宣国吴国这些大国王室之女,还要尊贵无数倍。
那聂家亦曾是东海大族,传承了至少一万余年的修行世家。不过从七代之前开始,聂家嫡脉就子嗣艰难,而在旁支中,亦无出色人物支撑门庭。
到了聂茵仙这一代,更需以招婿来传承后裔。不过大约七载之前,聂茵仙寒伤复发暴毙,海涛阁也就被聂茵仙之夫封绝无接手。
“传闻聂茵仙将聂家聚积三千年的家财宝藏,都传与爱女之手。以至父女失合,后母屡次三番的逼迫么——”
庄无道不禁默然,犹记得当初聂仙铃曾跟他言道,除离尘宗外,这东南数百万里地域,再无她其容身之地。这句话,还真是半点不假。
不管聂仙铃掌握的巨大财富,到底是真是假,对于聂仙铃而言,都是祸非福。
不止是海涛阁,不会善罢甘休。那些大宗散修听闻,只怕亦会如闻到血腥味的虎鲨秃鹫,扑食而至。也只有离尘宗这样的强横大派,才能为她提供庇护
怪不得,聂仙铃自从成为他灵奴之后,就极少下山。每次外出时,也总会千方百计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