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
“果然是师兄你如此说来,早在六十年前,宏真师兄便已有了夺舍之意
羽旭玄斜目看了那羽蛇虚影一眼,与他当年斩杀的那条‘玄阴虹羽蛇别无二致。
神色已无法再维持平静,羽旭玄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痛色。昔年传道授业谆谆教导,师恩如山。百岁光阴朝夕为伴共襄赤阴,亦父亦友。往日种种恩义,今朝却终归烟消云散。
恩断义绝,把心中伤痛强压了下去,羽旭玄胸内,就只剩下了冷厉决绝,面上无悲无喜的一哂。
“师兄为今日,准备已有数十年之久。旭玄元神已伤,你却万事俱备,却不知宏真师兄,为何还不动手夺舍?”
羽蛇化寒毒发作,他的身外,已结出了薄薄的冰层。然而羽旭玄,浑身阴蓝之焰燃烧,以寒抗寒,暂时抵住了寒毒入体。
“准备虽足,我却不欲两败俱伤。”
宏真从容自若,依然正襟端坐着:“旭玄你素来聪慧,又岂能猜不到,那离寒宫内的太灵梭与雷杏剑簪,我都必欲得之o是不得已时,只怕连云琴她,亦难以生还。”
人之魂魄,皆由愿而生,由意而凝。此时以言语动摇其心智,亦是为夺舍准备。
“离寒宫么?是欲从我分化出的元神魂念下手?”
羽旭玄摇着头:“可若师兄是欲等待离寒宫内,分出结果,那么师兄你,怕是要失望了。”
“哦?”宏真极有耐心,兴致盎然的笑问∶“如何失望法,我愿闻其详
目光却冷漠之至,又含着难以言喻的贪婪渴望。元神显化于身后,灵光耀目,威势迫人。
此时在羽蛇死咒的压制下,就连羽旭玄的手指头,已结出了碎冰,寒气森森。
不但使羽旭玄的行动艰难,便连神魂,也开始衰退固结。
而羽旭玄则于脆闭上了眼,抗拒着宏真在元神层次的威压,平静道:“宏真师兄所依仗的,无非是三圣宗的盟约。离寒宫内是陷阱,旭玄一旦亲身入内,就定是八位元神围杀之局。然而师兄难道就不奇怪,我既已提前猜知,为何还要将附有我魂念的雷杏剑簪,将云琴她,一起送入到离寒宫内?”
“我先前说过了,愿闻其详。”
宏真依然笑意吟吟,对羽旭玄的言语,并不在意。无论羽旭玄将雷杏剑簪与羽云琴送入离寒宫,到底是何目的,现在都无关紧要。
只需羽旭玄分化出的两道神念,在离寒宫内,他这徒儿,便已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