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性情能耐,为人处世都常使他不喜。而这百余年中,汇聚在太子东宫麾下的势力,最近也使他警惕有加。
四十年来,燕苍灵已不止一次动过废储之念。而相较太子,齐王燕玄,景王燕伟,汉王燕明,更得他欢心。也使得诸子野心渐起,争斗冲突不断。
可不喜归不喜,可太子终究是他的血脉,被旁人斩于剑下,岂能不痛?岂能不恼?岂能不恨?这种只能眼看着,完全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令他发狂。
“给我传令诸人,定要尽力擒拿此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朕定要生剐了此女,以慰臣儿在天之灵”
此语道出时,殿内周围诸人却无动静。证如禅师是外人,无需听他的吩咐,而此时这位的面色,却是苍白的可怕,定定的注视着远方。对燕苍灵的言语,浑若未闻。
可殿内的其余内监侍者,还有那些侍卫,却也一样是定定不动,竟无一有奉命之意。
“尔等——”
燕苍灵眼神暴怒,他还没死,难道便已连些身边之人,都不能再使唤?正欲发作,却见一个六旬左右的年老太监,忽然从殿外闪身入内,朝着燕苍灵一礼:“陛下恕罪方才是老奴吩咐,不让他等动弹。如今情势已急,老奴请陛下移架暂避其锋”
燕苍灵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位。
情势已急o怎么可能o沐渊玄已至,六座‘无疆剑冢,也已经赶至。还有证如,也同样已经出手。
这个时候,怎就到了他需要避其锋芒的地步?
“你这老奴,莫非——”
本是想说‘莫非诓朕可诓字到了嘴边。燕苍灵才想起这世间任何人都可能骗他,独独眼前这为,不会欺瞒。
只是此事,他依然难以置信。眉头紧皱,燕苍灵随即又心中一动,转望证如:“证如禅师,不知禅师以为如何?朕如今可需退走躲避?”
证如法相显化于外,身躯之内,依然有一丝神念驻留。此时闻言,却是眼中无神的转过头。
他知燕苍灵虽借镇龙石之力,修到元神之境,可本身受龙气之限,许多修士的神通,都不曾掌握。能知太子之亡,也是全凭血脉感应,其实并不知东宫聂仙铃与落天舒交锋的究竟结果。
旁边倒是有几位金丹修士,为燕苍灵施展远观千里的法术,以一面银镜观照,不过却只及第六重宫墙正面那十里方圆之地。不过东宫太子那边因事发太急,燕苍灵根本就来不及观看详情。
还有这位太监,更使他惊奇。天机碑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