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很少有魔修会如此冒险,鼎炉一方,本就占着不小的优势。也只有任山河那个蠢货,才会输得如此之惨,居然连一点像样的挣扎都没有。
“这些年中,确实让任兄你赢了几局。不过也亏得如此,皇某在心神上的修为,才有进展,看清楚了自身。记得那儒家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想必这也皇某在成道途上的磨砺。”
皇玄夜的眼神清明,并不为庄无道的言语所动,显然其心神修为果如其言,这些年确有极大的提升。心绪宁静无波,也坦然承认道:“只凭我三人,确实奈何不得诸位。然而皇某听说此时在九玄魔峡搜寻魔君下落的,并不只是我一家。那雪阳宫及玄天剑宗之人,无不欲生噬道友血肉。便是那身为地主的星始宗,只怕也不愿这太皇别府,落于到魔君之手呢”
庄无道‘嘿,的一笑,并不以为意。仅仅只是心神修为大涨么?不止如此,这四年之中,皇玄夜的修为,也有不小的进益。显然是再次稳固住了登仙境圆满的境界,而不似之前,已经摇摇欲坠。
不过这岂非正好?皇玄夜的成就越高,他日后的收获,也就越大。
若是以前的太阴魔君,尽管他可赢得轻松,可过程未免有些无趣。
可能这想法有些自负,然而此时的他,确实是有着睥睨天下的心境与气概。
这个皇玄夜,从未被他真正当成自己的对手。
皇玄夜的高傲自负,已全被打落,从神台之上跌下。而此时他的目光,却已超越其上。
“任兄似不以为意?”
那皇玄夜皱起了眉头,他不知庄无道这是故作淡然镇定,还是真是成竹在握,对他之言并不畏忌。
只知多想无益,皇玄夜探手一招,一枚金铃般的法宝,就被他取在了手中。
“任兄可能永难想象,我元始魔宗这一年中,到底准备了些什么。为诛灭道友,又愿意付出何等样的代价。情愿这么做的,也并不止是我教这一家——”
“不止一家,道友可是指雪阳宫?听说天道门,最近已经有取而代之之意。那梦灵上仙难道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有时间想着来寻本座的晦气?”
庄无道一声失笑,肆无忌惮。明知自己道出梦灵二字之时,自己前后的言语,也必定会被那梦灵上仙感应得知。可那又如何?这位灵境上下难道还能跑过来咬他一口不成?
他目光又随即就被皇玄夜手中的那件宝物所吸引,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