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圣者本迹殊。何预凡夫事。”
“一切众生即涅槃相。难思之道讵简圣凡。”
“难思无有二。可使凡圣本无别。难思既不殊。凡圣迹宁两。”“不二处说二。二亦何所二?”
“亦可不思处说思,处说思何得圣人亦不思。”
“不二处说二,无二不存二,若存二可使不思处说思,不思得有思,不二处说二,无二不存二,无思处说思,不立思不思难。此乃何止不立思。亦不存不思。何得经首称不思?”
“绝思虑故言不思,非谓有不思,故我华严经云:如是不思议,不可得深,入不思议,思非思寂灭!”
二人皆是才思敏捷,言语不曾有丝毫滞顿。可到这一句,那无地顿时再哑口无言,旁边的无幽仙君,亦是皱眉不语,目光阴翳。
而此时离尘之内,从上到下,都是脸色难看无比。其中还有不少旁观的散修,亦是面显异容。
二人的言语快极,几乎都不假思索,可结果却是无地溃不成军。
此时聂仙铃居于这校场一侧,也是柳眉微蹙,尽管她不喜无地其人,可这一次脸面丢尽的,是包含她聂仙铃在内整个离尘宗。”
“绝思虑故言不思,非谓有不思。无地他上当了,这次我离尘,可真是丢人丢到家。”
在聂仙铃的身后处,传出了一声叹息,声音空灵:“看来他也是精心准备了,要以凡圣俱不思之论,挫败这南无大乘佛,可惜是棋差一着。这位处心积虑,想要拿下九脉法会的首席之位,可有了今日这一出,只怕诸脉弟子,对他的感观都将大降。”
聂仙铃闻言默然,暗暗一声轻叹。她身后的这位师妹,亦是一位出身皇极峰的女弟子,名唤无弦。既有‘无’字为道号,这位自也是离尘宗的苗裔秘传。
而这位无弦,也确实皇极峰一脉三代弟子中,天资修为仅逊色于她无天之人。
一身真仙法力,在门中少有对手。此时虽无资格,出面与那位南无大乘佛辩论,可也能明辨那两位的辩法高下。
这位无弦仙尊说的其实不错,那龙檀以言语引诱,使无地以佛门之法回应龙檀之语,再反过来对无地加以训斥辩驳。不但使无地再无言以对,也再次折辱了离尘的颜面。
离尘身为道门小祖庭,竟无一经,可以应龙檀之言,需要用到佛门之法?岂非丢人?
那无地分明也是已想到了此点,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