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那玄碧大仙若不回归也还罢了,离尘道统仍有一线生机。可他如真要挟‘太霄周天轮’返回离尘,必定会吃上一次大亏不可。可能离尘最后一线传承道统的希望,都将断绝。”
李隆瀍先是一阵轻咳,才又继续言道:“且如来有言,哪怕他的谋算落空,我等也可先从容剪其羽翼。那离尘宗若没了爪牙,空有三位大罗坐镇,也一样于事无补。苟延残喘,在天东顶多只能再支撑个数千年光景。那佛门与凰祖及玄德道尊,也已答应,必定会保得我太素朝安然无恙。有此一诺,我太素朝国祚,数十万年内都可安枕无忧。”
元平帝不由满意的微一颔首,可也在这时,后方诸多大臣中忽有一人闪身出列。
“臣不赞同燕王之言!陛下此举,无异是引狼入室。离尘宗有大功于我皇室,其附庸道宗虽屡有犯禁之举,本身却并无大过。我朝倒戈相向,有背信弃义之嫌。且与妖族联手,或者能得益一时,却只恐日后,遗祸无穷。”
元平帝微一愣神,侧目看了过去,而后双眼微眯,显出了几分厉光。那出此奇言之人,乃是左庶子李纯臣。他不由下意识的,目光又往那太子方向扫了过去。
所谓的左庶子,乃是东宫詹事府左春坊之主官,负责出纳太子之命,有规讽谏谕,赞相顾问之责。是太子麾下,最主要的羽翼之一。
所以元平帝本能的就以为,这是太子主使。不满燕王李隆瀍受他宠信,以及这剪灭离尘之奇功被燕王所得。
然而元平帝望过去的时候,却见那太子李隆葭,竟是一脸的惊慌意外,手足不知所措。
望之不似作伪,左庶子此举,应当确实擅作主张。元平帝却依然是一声冷哼,如此畏畏缩缩,毫无但当之人,岂配为一国之君?
他也懒得训斥太子,径自又把目光,又转回了那左庶子:“这可是奇了,朕倒也听听,朕是如何引狼入室?如何背信弃义?又有何遗祸可言?”
语声低沉,杀机森然,使得此间所有臣属,都是不寒而栗。
李纯臣定定的看了这位元平帝一眼,而后眼皮垂下,面色寂死。先是跪下伏地一拜,这才言道:“臣只问驱逐离尘宗之后,那佛门与南海门下,难道就不会私蓄灵田矿脉?难道就不会以术乱禁?大乘佛门根基深厚,所谋甚大,西天元皇神州,几乎小半之地,都尽化佛国,至于那玄德道尊座下,行事一向嚣横张狂,使南海乌烟瘴气,民不聊生。灭了一个离尘宗,却又请来了两家豺狼,这岂非是引狼入室?臣料见日后南海三岛弟子,嚣张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