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曹家上下也颇为照顾,曾想过提拔曹大老爷,只可惜两个人政见不合,苏怀也就罢了这个心思,曹大老爷见苏怀不成事,便费尽心机攀上国舅爷,一心要走张家的路子。 苏怀入狱时,曹大老爷还庆幸没和苏家走的太亲近。 现在事情一变,苏夫人找上门来,不用思量就是和那些税银有关。 就像曹老太太说的那样,曹家在凤翔很有声望,一些小的风波不能推倒曹家,可如果是苏家出面那就不同了,苏怀当年守城差点捐躯,之后又为凤翔重建竭尽心力,被打入大牢时,百姓们跪地求情,直到如今他们也相信苏怀是被冤枉的。 如果苏家被卷进这桩案子,曹家就等于遇见了天敌,因为与苏大人的威望相比曹家着实算不得什么。 “老太太,”苏夫人也不多加寒暄,直接道,“我也是才知晓,我们老爷入狱是因为十几年前那笔丢失的税银,朝廷怀疑老爷通敌藏起了那些银子,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就说出来吧。” 曹老太太皱起眉头。 苏夫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清透如泉水,站在那里让人很难忽视,曹老太太见过不少孙子辈的人,却没有谁能及得上眼前的这位。 曹老太太道:“苏大人是因为贪墨被朝廷盘查,怎么会跟十几年前的税银有关?即便是要追究十几年前的事,夫人也不该来我们曹家,苏大人当年寸步未离凤翔,要说谁最清楚当年的情形,非苏大人莫属。” 苏夫人摇摇头:“当年在凤翔挖地三尺都没有找到税银,唯一没有搜查的就是曹家,因为曹家为曹老太爷设灵,衙门里的人不愿上门打扰,却没想到曹家早就跟叛军勾结。 要说我家老爷有错,就是错在相信了曹家人,现在我们不会犯这个错,查不清楚这桩事,我们都不会离开曹家。” 苏夫人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管事进门禀告:“老太太,那些捧着牌位来的人都在院子里坐下了。” 苏夫人憔悴的脸微微扬起:“老太太若是想好了,就去院子里唤我一声。” 苏夫人走出屋子,到了穿堂里看向身后的李煦:“这能行吗?如果他们一直不肯说呢?” 李煦眉宇间闪过沉静、稳重的神采:“曹家在这件事上,已经出现了纰漏,如今发现被盯上了就会更加惊慌,想方设法去弥补之前的错处,可做的越多错的就越多,从前曹老太太一个人就能压住整个曹家,现在曹家人人自危,都会为自己打算,只要他们各自行事,就会露出更多破绽。” 苏夫人眼睛中满是感激:“多亏了你,其实我家老爷对你也没有什么恩惠,你却这样帮忙。” “师母言重了,”李煦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