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和周玥说的那样,他对徐大小姐的骑术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直到徐大小姐轻轻地拍了两下马颈,他忽然就陷入了回忆当中,因为这个动作太过熟悉。 他的骑术是李氏族中的长姐教的。 小时候从兄长马背上摔下来之后,父亲就不再教他骑术,让他安心读书。 他虽没有什么言语,却一直在等机会,终于长姐回娘家探亲,带来了一匹枣红小马。 骑女眷的马,曾被族中兄弟羞臊。 他却只是报以微笑,过程不重要,他只在乎结果,矮一些的枣红马更适合他的年纪,从这匹马入手会更快学会骑术。 三天之后,再骑兄长那匹马,他成了。 三年之后,族中兄弟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骑术”二字。 虽然比起他的兄长们,他依旧默默无闻,族中长辈只知他排行第九,很少会谈及他。 他不在乎,那些虚妄的夸赞之语,本就无用,何必浪费时间去应对。 他想要的从来都明明白白摆在心中。 生者无畏,放手一搏,哪怕通天无路。 李煦收回目光,这些动作也并非长姐一人所有,应当只是个巧合而已。 …… 曹大老爷一步步走得很艰辛,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襟儿,但是他没法停下来。 一扇大门打开,门房的人看着曹大老爷有些发愣,还是赶过来的老家人辨认出来:“大老爷,您来了。” 这处成衣铺子并不大,在城中不显眼,家中的婆婆带着媳妇做些普通的衣裙,生意够一家人糊口。 附近的乡亲们只知道他们从前为大户大家做过事,攒下些银钱置办了这处院子,平日里他们从不提以前的主家是哪个。 老家人见到曹大老爷的一刻起,就知道曹家吩咐他们的事要落地了,他们搬来这里住是大老爷的意思,大老爷只是嘱咐他们守好这处院子,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不会开口询问,因为这种事知道了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曹大老爷带着人进门,他抿着嘴唇脸色铁青的模样,将老家人吓了一跳,刚要上前询问缘由。 曹大老爷吩咐:“我准备好了银子给你们,你们先搬去别的地方住一阵子,这院子我也留给你们,将来想卖想拆都随你们,只不过必须要过一年半载再回来处置。” 老家人应了一声,不敢耽搁立即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家门。 院子里没有了旁人,曹大老爷看向身后的人:“就在北屋地下埋着,你们去挖也就是了,”说到这里他带了颤音,“我们之前说好了,你们只为了那些东西,不会害我性命。” “放心吧,”其中一人笑道,“说过的话,我们都会办好。” 不一会功夫北屋开始“叮叮咣咣”一阵响动,曹大老爷脱力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