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了。 安义侯叹口气,看向徐清欢:“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歇着了。” 徐清欢没有动而是看向父亲:“父亲,魏王爷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安义侯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徐清欢陷入深思之中,半晌她才抬起头:“父亲已经被张家盯上,张家会用魏王谋反案来做文章,所以我们家现在很危险,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谨言慎行,除非必要,少与外面的人往来,万一牵连到别人,想必父亲心中会更加难过。” 安义侯看着女儿平静的神情,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宋成暄:“那位宋大人。”他心中一直疑惑,宋成暄到底与魏王有没有关系。 徐清欢道:“从现在开始,女儿不会再私下里与他见面了,除非我们能够平稳度过这一关。” 安义侯惊讶:“你是说……他……” 徐清欢神情平静:“无论他是不是,想必父亲都不会想再将外人牵扯进来,万一他真的与魏王府有关,父亲岂非要更加内疚,”说到这里她长出一口气,“再说……他是魏王府的人,也不会在关键时刻冒着危险帮我们,我们也不必自取其辱。” 安义侯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徐清欢想了想道:“女儿只想问,当年……面对魏王府巨变,父亲有没有做什么有违道义的事。” 安义侯目光一瞬间定住:“自然没有。” 徐清欢心中松了口气,她相信当年的事必有内情,自然父亲也没有选择与魏王府一同赴难,否则她也不会站在这里。 徐清欢站起身向安义侯走了两步:“父亲,如果我们的猜测都是真的,有一天戳破这层纸,您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了吗?” 安义侯嗓子发紧,心跳如鼓,胸口却好像又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明明有许多话要说,却说不出来。 “为多年的事做解释。” “还是向他道歉,希望他能谅解。” “或许父亲还想过,如果有魏王府的后人在,就助他报仇雪恨,即便搭上全族人的性命。” “女儿想说的是,无论父亲怎么做,一切都不可能恢复如初,魏王爷不在了,当年的事已经发生,面对那么多条人命,我们不可能一笑泯恩仇。 十几年前您已经做了选择。 而因为这个选择,您也得到了许多,长辈床前侍奉,儿女承欢膝下,得到这些之后,您不可能还要求在有生之年得到别人的谅解。 那样对别人也是苛求。 既然如此,就向前看,守着自己心中最后的底线,但求一切无愧于心,能做的我们都做了,不能做的就交给时间,是非对错坦然接受,这也本就是我们应得的。” 这就是选择。 就像前世她选择了李煦,即便最终发现自己所托非人,却也在最后一刻笑着面对。 因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