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会立即着手将那些人找出来,不能再出事。” 张玉慈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不是我心狠,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桩事你撑不过去,死的不光是一个丁氏。” 张玉琮道:“我这次恐怕不能全身而退,也做好了准备,”说到这里他不甘心地抬起头,“不过这与当年的事有关,我当年那般做,也是为了皇上能够顺利继位,皇上总不能不顾念这些。” 张玉慈皱眉:“此一时彼一时,怪不得你会栽跟头,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先皇已经去世,皇上继位多年,你再翻出过去的事,皇上还会感念你不成? 换句话说,聂荣夫妻和那些人的死,真被人揭开,皇上绝不会将错误拦在自己身上,真被人找到了证据,你只能将罪名揽下来。” 张玉琮感觉到阵阵凉意。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张玉慈道:“你可知到底有多少火器被运进京?这桩事不是一个小小的王允就能谋划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恐怕也很难预料。”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张玉琮道:“只要审问那两个道姑和王允,一定会有结果。” 张玉慈摇头叹息:“你刚刚去刑部大牢里见过王允,可有收获?” 张玉琮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她肯定知道。” 张玉慈皱眉:“你说的是谁?” “安义侯府的大小姐,”张玉琮说的艰涩,他想起少女看他时的神情,仿佛预料到他此时的悔恨,“我……”他知道这话说起来很可笑,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已经由不得他再去怀疑。 安义侯的女儿。 张玉慈心中对三弟更是失望,到头来三弟就说出这样一句话。 “老爷,该上朝了。”管事上前提醒。 张玉慈站起身:“走吧,今天这一遭你躲不过去。” 张玉琮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依旧心跳如鼓,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双双眼睛落在他身上。 他如同被剥光了衣服,一脸羞愧地走在人群之中。 穿好了官服,两位张大人出门上了轿子。 张玉琮平日里喜欢骑马上朝,因为这样的话,他目光所及处都会迎来官员的恭敬和敬畏,这让他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今日他却宁愿躲进轿子,至少可以落得一个清静,也让他能喘口气。 轿子被抬起来向前走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张玉琮听到了轿子外传来阵阵马蹄声响,这是前去上朝的必经之路,往常也会在路上遇见其他人。 “听说张家出了事,张大人可安好?” 有人开始呼喊他的名字。 张玉琮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外面的人偏偏还不依不饶:“隔着几条巷子我们都听到了响动,有没有捉到凶徒。” 张玉琮再也忍不住撩开帘子向外看去,冷冷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