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仔细听着,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退出去的时候脚下比谁都快些,他要赶在公子遗弃他之前好好表现。 走到半路上迎面走过一个人。 “永夜,这是要去哪里?” 永夜看了一眼薛沉,脚下动得更快了一些,军师……现在就是拐走小孩子的坏人,现在绝对要划清界限,免得他会受到伤害。 永夜一转眼就不见人影,薛沉愣在那里,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见到他就跑,永夜站在公子面前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到底是没经过风雨的孩子,眼睛中什么都是大事。 在他看来公子回到泉州之后一切都很正常,当天晚上就进了军营,然后部署、筹备战事,泉州因为公子回来一片欢腾,即便表面上公子只是个小官,但他在军中的威信却很高,那种出生入死换来的声望是谁也及不上的,他在总兵位上坐,看着将士们向公子靠拢,有种随时都会被人拉下来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他却享受得很。 薛沉走到大帐外,看到亮起的灯光,显然公子在里面,大帐周围有人把手,寻常人无法接近这里,所以他们可以随意说话。 每当这时候,公子都会问一句:“军师来了吗?” 薛沉刚想到这里,只听里面道:“是军师吧!” 薛沉露出笑容,走进军帐中。 两个人坐下来,薛沉道:“白龙王露面了,我们的斥候没有看到白龙王的面容,说他穿着一套厚重的盔甲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宋成暄问过去:“年纪呢?” 薛沉道:“三四十岁左右。他在倭国得到倭人旧族支持,整合了不少的兵马,准备要亲自带兵前来。” 这和宋成暄之前推断的不一样,尤其在白龙王的年纪上,有一些出入,可三四十岁也是壮年,也并非绝无可能。 薛沉道:“如今大战在即,白龙王出面是为了稳定军心,照常理说不该有什么问题,除非他有更大的谋算才会在这件事上耍手段,我会让人继续盯着白龙王,只要有端倪,就会送信回来。” 宋成暄道:“可查到白龙王的身世了吗?” 薛沉摇头:“只是自称为前朝遗民,先祖在前朝为官颇受百姓爱戴,家族也曾兴旺一时,后来战火四起,先祖力战而亡,族中妇孺为了避难才离开故土。 这不过就是白龙王一贯的手段,出征之前为自己正名,话语中多有夸大其词之意,大周已经建国百年,白龙王的船队就是这些年的事,哪里来的前朝。” 宋成暄墨黑的眼睛微沉:“他说的不是实话,但也未必全是假话。” 薛沉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白龙王都与那些普通的倭人不同,我们更要小心谨慎,朝廷给的人手不多,沿海防线薄弱,白龙王的船队中有许多灵活的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