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消失在视野之中。 …… 马车外一片安静,没有徐青安和张真人斗嘴的声音,气氛十分的压抑,就连凤雏都不再吃东西,而是攥紧帕子紧张地坐在那里。 “妹妹,你说父亲真得……”徐青安的声音沙哑,因为焦急眼角已经湿润。 徐清欢不知道该跟哥哥说些什么,那苏纨是从海上来到江阴的,应该知晓海上的情形,而且父亲出征之后,也没有送回任何的消息,加上这两日她一直心神不宁…… “等到了,我们就知道了。” 好半天徐青安才说出几个字:“消息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反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头子走的时候威风凛凛,也得打个胜仗回来,否则我会笑话他一辈子。” …… 常州总兵奔波了一整天,终于逃回了主帅大船。 “来人,备水……”他先要卸了甲胄,再将身上的汗擦一擦,冷静下来也许就能想到对策。 没有听到护卫的声音,常州总兵微微皱起眉头,但是来不及想其他,他已经走进了船舱之中。 奇怪的是兵士也没有立即上前服侍,常州总兵刚要发作,却发现主帅位子上坐着一个人,谁敢越俎代庖代替他坐在那里。 “是谁。”常州总兵立即开口。 那人转过头来,看向常州总兵,竟然是薛沉。 “总兵大人,”薛沉淡淡地道,“您这是从哪里回来?” 常州总兵立即瞪大眼睛:“薛沉,你怎敢坐在主帅位上,这里是常州而非泉州,你就不怕本官治你僭越之罪。”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薛沉道,“你方才去哪里了?” “我自然去营救驸马爷,”常州总兵挺直脊背,“好在我去的及时,驸马爷才能脱险。” “这么说,总兵是驸马的援军了?所以都未曾留下与大周将士一起抗击倭人,而是将驸马平平安安送回来。” 常州总兵冷笑道:“那是自然,若是常州没有了驸马爷,这场战事谁能做主?”就算薛沉再厉害,还能与皇亲国戚对抗不成?他将驸马爷挡在前面,谁若是还想与他为难,就要掂量掂量华阳长公主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看来一切都清楚了,”薛沉站起身,“驸马之所以能够在常州呼风唤雨,因为有常州总兵为他四处周旋。” 常州总兵觉得薛沉这话说的没错,他就是为驸马爷马首是瞻,常州总兵思量着抬起头,一副得意的神情。 “来人呐。” 只听薛沉一声暴喝,常州总兵吓得浑身一抖:“你要做什么?” “将白龙王的同党拿下。”薛沉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身穿甲胄的将官走进来。 常州总兵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已经被死死地压住。 “薛沉,你这是要造反……”常州总兵大声嘶吼,“来人,来人将这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