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老爷面色阴沉,冷冷地看着郑大太太。 嫁到郑家多年,郑大太太还没见过老爷这般模样,她心中一阵紧缩,转头去找她身边的管事妈妈。 “别找了,”郑大老爷道,“你的人都被我关起来了,等到府中审完之后,就会送去衙门,自然有大周律法等着他们。” 郑大太太本就在宋家受了惊吓,如今听到这话,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已经被抽干。 郑大老爷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 “老……老爷,”郑大太太颤声道,“您别这样吓我……我做错了什么事让您这样动气,到底怎么了?我去宋家是为了咱们的志哥,我豁出脸皮,得罪徐家,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您不想救志哥了吗?您真的忍心看着志哥就这样被关押着,那宋成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我去哀求,他还用军法威胁我,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吧。 现在无论什么都比不上志哥的性命啊。 只要志哥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可是您的骨肉。” 郑大老爷一拳重重地打在矮桌上:“谦哥也是我的骨肉,那个孩子又有什么错,志哥该心疼,谦哥就该死吗?你可知这些年谦哥受了多少苦?” 郑大太太睁大了眼睛,眼泪不停地涌出来,在她脸颊上纵横,她怔愣半晌道:“志哥是嫡子,那不过是个庶子罢了,难道嫡子没有庶子重要吗? 老爷不是常常说对不起我,轻易就让姨娘怀了身孕,在嫡长子出生之前,让庶子落了地,您一直说要补偿我。 那我现在就要补偿,您救我的志哥,就是对我的补偿。” 郑大老爷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你这是承认了,当年谦哥并不是丢了,而是你买通了人将他抱走的。” 郑大太太想要否认或是哀求,可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扬起脸来:“老爷去了安山寺吗?见到了春枝?” 郑大老爷冷冷地道:“如果我去晚一步,你就让人将春枝杀了,往后我都会被蒙在鼓里,你是何等狠毒,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郑大太太仿佛没有那么恐惧了,她整个人都被恨意占据,又有了力气:“老爷说什么妾身都认,唯独‘狠毒’二字妾身不敢当,妾身真的狠毒就不会有今日了,从一开始妾身就应该让那庶子夭折在那贱人腹中。 妾身信了那贱人的话,以为她会老老实实做个妾室,让她将孩子生下来,可事实证明,妾身错了。 那贱人借着这个孩子,让老爷背离我,再这样下去,我只怕空有正室的名分罢了,老爷也是一样,在那贱人的苦心安排中,越发喜欢那庶子,老爷将那庶子抱在怀里,说他将来能够光耀门庭。 老爷觉得那庶子像郑氏先祖,郑氏子弟终于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