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盘膝坐在那里,这些僧人一心礼佛,从来没有被慧净所动摇。 如今他们不曾去看济严法师一眼,就像是已经知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而这样的结果他们也会坦然接受,不会有半点的担忧。 徐清欢也不禁心生敬意。 越来越多的僧人走出来,无戒已经慌了神,他无力去阻止,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引爆身下的火器,可他却抬不起身子,本来想好的事,做起来却这样的艰难。 到了最后,僧人将塔中的大缸纷纷搬出,那些缸中都是圆寂的法师尸身。 一个僧人走到宋成暄身边道:“缸中还有其他尸身,想必就是被慧净等加害的人。” 如今有了证据,慧净也就不能轻易脱逃。 现在除了无戒之外,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此时济严大师已经登上了塔顶,师徒两个人面面相对。 “看来你还有回路,”济严大师道,“佛祖也算怜惜你。” “济严大师,”徐青安先喊出来,“您下来吧,已经没事了,你那逆徒现在只能炸死他自己。” 济严大师却没有动。 无戒的冷汗已经将衣衫湿透。 “师父你走吧!”无戒面色苍白。 济严缓缓地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无戒,你可愿放下,毁形守志节,割爱无所亲,弃家入圣道,愿度一切人。” 济严说着脱掉自己身上的僧袍,缓缓地搭在了无戒的肩膀上。 就像当年他为无戒主持剃度时一样。 剃发时,济严曾问:“今为汝除去顶发许不。” 无戒答:“好。” 然后无戒的头发纷纷落地,最后济严为无戒披上了僧袍。 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无戒出家时的那一刻,那时候他还很小,心思纯净,不知什么时候,掺杂了许多不该有的贪念。 无戒曾恼恨师父离开,他不明白做苦行僧有什么好,为何不接掌这古刹,这里供奉着佛舍利,多少僧侣都要长途跋涉来到这里朝圣,他站在师父身边也觉得无上荣耀。 他们应该做些什么,作为佛弟子本就该这样去做。 后来他遇见了慧净,开始他得到了满足,可他也逐渐付出更多,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这是他的悲哀,他早就已经不是一个僧人。 “师父,你走吧!”无戒道,“弟子已经走的太远,要一直走下去了,弟子也不会悔改,您也无需相劝。” 济严淡然地道:“我不是来劝你的,选择一直都是你自己的事,谁也帮不了你,但是选了就要继续走下去。” 无戒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到胳膊一紧,然后整个身子就被人丢了出去,他身下就是事先放好的火器,点燃火器的撞针,用一根如发般细的丝线勾着,稍稍一动,那丝线就有可能会断裂,他身子这样离开,那撞针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