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宋大人的伤如何了?” 大殿里气氛为之一滞。 皇帝一脸担忧地看向冯顺:“太医院那边怎么说?” 冯顺立即道:“奴婢方才一直在那边侍奉着,宋大人的伤不轻。” “都是一群废物,”皇帝立即放下酒杯眉宇中带着几分怒气,“平日里在太医院里养尊处优,到了关键时刻推三阻四,朕留他们何用?” 说话间,太医院院使急忙上前道:“皇上息怒,微臣等即便尽力而为,只是……宋大人伤的时间太久,加之一路颠簸,伤口已经溃烂,恐怕这手臂……” 太医院院使不敢再说话。 皇帝怒道:“说……” 太医院院使这才颤声道:“若是休养不好,手臂一时半刻不能提拿重物,会落下病根。” 安义侯就要起身,却看到薛沉向他摇了摇头,安义侯攥起拳头,宋成暄有没有伤,他心里很清楚,捉拿那些山贼,宋成暄还拉弓射箭,宋成暄用的两张弓他都看过,普通的府军弓手用一石弓,宋成暄那张最轻的也有三石,一个人不加喘息地弯弓射箭,怎么可能有重伤在身。 皇上要做什么?该不会真的就废了宋成暄一条手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年在朝堂上见过太多风风雨雨,安义侯虽然不知其中内情,也能猜出一二,皇上如此为难宋成暄,定然是宋成暄有事不肯向皇上低头。 若在平时安义侯会忍下来,在这个关头触怒圣上不会有好结果,可他还是起身道:“皇上,微臣担忧宋大人的伤,能否跟着太医院院使一起去看看。” 太医院院使急忙道:“太医正在处理伤处,现在不宜让人前往。” “那微臣就在外面等,”安义侯躬身行礼,“不瞒圣上,若非宋大人,微臣已经命丧倭人之手,宋大人这伤也是因微臣,宋大人年纪轻轻就遭次重创,微臣心中难安,早知如此,微臣情愿不要这条性命。” 皇帝眉宇为皱,却还是道:“安义侯是大周股肱之臣,岂可有半点闪失。” “微臣老迈,”安义侯道,“已经不堪用了,常州此行微臣发现已经力不从心,恐怕再也不能带兵了,大周如今边疆不稳,缺少的是为国征战的将领。 宋大人一条手臂,比微臣的命更重要。 若是能多几个如宋大人这样的将军,不管是外敌还是贼子都不敢再作乱。” 安义侯声音沙哑,嗓子愈发的干涩,一双眼睛恳切地看着皇帝。 皇帝眯了眯眼睛:“宋爱卿这样的忠臣良将,朕比谁都更看重,朕的江山就要有这样的臣子,才能繁荣稳固,朕已经命太医院全力救治宋爱卿,安义侯这样说是不信任朕的太医院?” “老臣惶恐,”安义侯道,“老臣只想尽尽自己的心力。” 安义侯说出这样的话,让宴席上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