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之中,任冰冷的雨水冲刷他们身上的甲胄。 宁王终于发现他已经下不了这条贼船。 一直被按在地上的张玉慈身体开始抖动,兵士上前拿出张玉慈口中的布条。 张玉慈一阵呕吐,他只感觉五脏六腑被什么东西翻搅着,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嘉善长公主道:“我父亲病倒之后,请郎中去看诊,当时的脉案还都在,只需要拿来与国舅爷此时的症状做对比,如果十之八九相同,是不是就该能断定我父亲是被人下毒害死?” 嘉善长公主说完,起身向宁王跪拜下去:“张玉慈害死我父亲,还请王叔为我父亲做主。” 宁王看着眼前这一切,登时没有了主意。 “宁王爷、宋大人,”外面的人进来道,“皇上有口谕到了,请宁王爷去听命。” 众人看过去,只见几个内侍站在院子里。 宁王不敢怠慢,来不及撑伞立即走了过去。 只见内侍在宁王耳边说了几句话,宁王不停地点头。 内侍说完向屋子里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宁王身上。 宁王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 顺阳郡王上前:“王叔,不如我们到侧室里商议一下。” 宁王点了点头。 “诸位王爷、大人可以在屋子里商议,”宋成暄站起身来,“不过时间紧迫,几位还需早些拿出主意。” 宋成暄说完带着兵士转身走了出去。 屋门重新被关上,外面只有雨水落地的声响。 顺阳郡王看向宁王:“这桩事有关先皇和大周,现在这屋子里的人,要么姓齐,要么是姻亲,再没有了旁人,我们也就不用再做遮掩,皇上是什么意思,王叔就告诉我们把!” 宁王犹豫再三,终于叹口气:“不管怎么样,先皇都是没有错的,你们心中要清楚,现在谁也不能去质疑先皇,质疑先皇视同谋反。” 先皇如果是靠这样的手段取得皇位,那么当今圣上的御座也会不安稳。 还好现在皇室宗亲中没有谁有实力能与当今圣上争皇位,否则这桩事可就成了遗祸,将来就可以用来质疑先皇和当今皇上一脉。 既然先皇没有错,那么错的人是谁? 嘉善长公主看向张玉慈:“当年张玉慈随着先皇去西北,先皇对张玉慈颇为信任,张玉慈也曾作为先皇身边的副将……张玉慈定然知晓真相……” 宁王道:“那已经不重要了。” 这就是皇上的意思,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都要用张家来维护住先皇的颜面。 宁王接着道:“当年安王写密信给先皇,先皇却没有收到这密信,定然是被人半路拦截下来,那人谋划此事,是要除掉安王,让先皇顺利上位,这样他们也可以跟着先皇水涨船高,获得权势和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