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仔细地看着李煦,“你不知道是谁吗? 若是东南那边的人,不会对付庾家,只会来行刺你,与庾家有仇的人,会向庾大老爷下手,为何会去找庾二老爷和三小姐? 我听说她要回来了,她为什么在这时候回北疆,恐怕不是病重而是放心不下你,放心不下庾家,她这样做,无非要稳固她李侯夫人的地位。” 李煦目光清冷:“大姐,清欢是我妻子,你不能无端猜测她,有关我内宅的事与大姐无关。” “我不能?”李大小姐冷笑,“我的夫婿、儿子都全心全意辅佐你、跟随你,将来你起事他们也会舍命相随,你说与我没有关系?即便不是她,那也是她没有处置好这些事,扰得北方不得安宁。 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做你的夫人?如果不是她或许你大业已成,你们毕竟不是寻常夫妻,你总要走出那一步,她连这都不能理解,就算是辜负了你。” “等水落石出之后,”李煦道,“我会让大姐说话的。” “好,”李大小姐深深地望了李煦一眼,“我就等着。” 李大小姐离开,李煦终于走进屋子。 屋子里一片安静,他看向床幔上那两只绣着鸳鸯的荷包,仿佛回到了他和徐清欢刚刚成亲时的情形。 她就坐在这里,穿着一身嫁衣,满面羞涩地望着他。 那时候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好。 他回到了北方,将来会在这里有一番成就,还娶到了令他欢喜的妻室。 没想到,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和圆满。 他们最终渐行渐远。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她在思量些什么。 也许是他拖累了她。 她不该过这样的生活,也不该找到他这样的夫婿。 也许离开的太久了,这屋子里竟然找不到属于她的半点气息。 如果重来一次,他不知还会不会牵着她走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