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用的利器之后,郎中的神情变得有些沉重,利器上能刮下一些黑色的粉末。
“这……”张虎心一沉,“庾家那小人果然动了手脚,先生,这可怎么办?公子有没有大碍。”
郎中立即上前为李煦清理伤口,半晌他终于松口气:“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烈性毒药,否则这伤口周围早就有异状。”
张虎松了口气。
“虽然看着无碍,也要用几次药以防万一。”郎中又叮嘱下人去煮些解毒的药剂。
从始到终,李煦的脸色都十分自然,不曾有半点的变化,张虎不禁钦佩公子的心性,这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只有这样才能做一番大事。
李煦穿好衣服看向张虎:“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张虎立即躬身道:“公子只管吩咐。”
李煦道:“宋成暄放任庾二前来,是胸有成竹,自认为可以掌控一切,无论我们直接攻打福余卫,还是选择远离暂时避祸,他都有办法应对。”
张虎仔细地听着。
李煦接着道:“这两天条路我们都不选。”
张虎惊讶,难道还有第三种法子?
李煦看向舆图:“这样对峙,于奴儿干没有任何的好处,会耗尽奴儿干,无论谁赢了,奴儿干都要花费大量时间去恢复,倒不如迅速结束内乱,然后带着整个奴儿干一起抗敌。”
李煦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有时候为了最终的结果,不得不自断手足,不到这一步,我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
张虎道:“公子不能犹豫了,真的让宋成暄占尽先机,日后我们的将士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李煦站起身,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我要你们带着兵马前去攻打马都督,不必打胜仗,只要逼迫马都督动用那些火器即可。”
张虎不明白李煦的用意,他见识过那些大炮的威力,大炮一动恐怕死伤无数。
公子这样安排是想要将宋成暄引来?
李煦道:“鞑靼的兵马聚集斡难河等卫所,一直都没有竭力攻城,你可知是为什么?”
张虎未加思索:“是在等待时机。”
“我与宋成暄开战之时,他们就会趁虚而入,大炮一响,鞑靼必然听到动静,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破城。
边疆告急,宋成暄真正首尾难顾,到时候我会带着人等在半路上,截杀宋成暄的兵马,是回卫所抗击鞑靼,还是与我决一死战,就要看宋成暄的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