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延卿也总算是从神游魂飞中拉回了几丝神智,他上前几步道:“赵姑娘,我一直知晓你和安乐二人多少有些儿女间的摩擦。但我始终认为再大的矛盾,也不应该是在今日来爆发与寻求解决的,你说对吗?”
谢延卿本就因为读书人的身份而周身自带了一抹书生卷气。眼下再人靠衣装马靠鞍的一席红衣婚服加持下,使得本就清秀的小脸更多了一抹俊俏。
讲真,但凡的换个时间地点,赵姝芳恐怕都得因为他这张脸而多少卖几分面子。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男色可以让人态度软化,自然也就能让人愤怒上火。真的是越看越上头跟生气啊!
毕竟越是拖延时间,刚才那些一股脑冲进赵姝芳的大脑里的记忆便也就愈发的清晰起来。不止是有罗安乐那本小说的记忆,更还有上一辈子,她和谢延卿走到最后的那些记忆。
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呼吸,赵姝芳能听见,周围已经有人逐渐从窃窃私语转为了大声嘟囔。
而他们猜测与讨论的话题更是简单,无一不止议论赵姝芳手里究竟是拿捏了什么样的把柄证据。以及扯皮打嘴架虽也好看,但说到底还是无趣干巴了些。
没有证据,没有劲爆点,真是让他们猜都不太清楚往哪边猜。谁让从往昔痕迹来看,赵姝芳和谢延卿,这俩是真的没有什么过多交流吧。
此刻柳阿娘已经是放弃了再对女儿进行什么过多干扰,她的一双手已然是被赵阿爹紧紧攥在了自己掌心。
毕竟和担心女子名声以及考虑未来女儿该如何出嫁的娘相比,爹这边是只有一个念头——那即为,若谢延卿这小子真辜负了自家宝贝闺女,那别说现在被骂一顿和拆他们婚礼了,就是挨顿一揍那都算轻的。
“先听姑娘怎么说的。”赵阿爹压低了嗓音道:“自家闺女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若非委屈到了极点又或者手里没点硬货,她敢这么来吗?”咱们这些当父母的,眼下既然帮不上什么大忙,那就先安静的不要添乱。
总不能闺女都做好了冲锋陷阵准备,自家人却开始暗地里背后拆台吧。那这说出去,得是多缺德的家才能干出这事来。
而好巧不巧的,赵阿爹柳阿娘这边才刚缓平下自己这颗心,做好了为赵姝芳固守后方准备。罗安乐的父母亲终于也总算是从小仓库走了出来。
这俩人原本一个是在厨房盯着每道菜上桌,生怕厨房里有人贪墨或偷偷带走什么东西。另一位则是躲进了小仓库,翻来覆去的扒拉那些参加此次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