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头的声音吗?怎么听着仿佛嗡嗡的。”揉了揉眼睛,赵姝芳奋力抬起一只胳膊,掀开了床铺上方的窗帘一角瞥了眼窗外。
嗯。现在这时间段不仅是太阳没上工,就连月亮都还没下班呢。甚至于说,连祝家的公鸡都还未起床打鸣?反正她是没听见鸡叫。
赵姝芳属于那种一旦熟睡中被吵醒,那便很难再重新入睡的人。故翻来覆去在床铺上打滚了好几圈后,她终于是认命了般,艰难爬起床穿上了衣服。
毕竟今天也有一堆的事情要等着她来做。推翻了贩卖金玉饼的策略后,自然是又要重新开始新的思路。而新的思路,那也就意味着一切又差不多得重新再来。
要知道从头开始这四个字!对一个懒癌姑娘而言,是有多么恐怖和绝望吗?
慢吞吞穿衣服的过程中赵姝芳当然也有过不止一次听到心里面的小恶魔在劝她。反正距离谢延卿未来当上官考取功名,还有那么多年那么久呢,所以现在自己多躺平一会儿又怎么样呢。就多躺一会儿,又不碍事。
毕竟早起的压力和床铺的软软,那可真是无法言说的致命吸引力。
“不行不行,你得醒醒!”穿好衣物甩甩脑袋,抬起手照着自己双颊,赵姝芳便啪啪毫不留情给了自己几下子,“时间弹指一挥便过去了。现在想想罗安乐那张脸,你难道还愿意看见那人得意洋洋的模样?”
不得不说罗安乐的存在对于赵姝芳而言那是相当有效。脑补了一下未来罗安乐有可能会出现的诰命加身模样,别说困意还在不在了,斗志瞬间都又给她激起来了不少。
平复好心情,推开门赵姝芳刚打算去洗把脸,却不想这没走几步远,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正舞着大刀的赵舒翰。
“哥?这个点你不睡觉干啥呢。”咽咽口水退后了小半步,赵姝芳道:“怪不得我突然听见外头有类似呜呜风声。”感情原因是出自这。
“到底也是有阵子没练了,还是生疏不少。”赵舒翰也不知是何时起的床,眼下脑门跟脖子上均是浮现出了一层细密汗珠,他道:“你说我这个点练这个是做什么。”
也是昨天经由祝栀禾提醒了那么一句,赵舒翰这才想起来。因为新朝更替的原因,故就连科举都跟着是改动变化了一些。
曾经的科举考试那是纯笔试,就考你脑子里那点记忆以及知识。但现在因为新朝的开国皇帝曾是将军出身,马背上打来的天下。故是尤为看不得曾经旧朝那些所谓酸腐儒生,一个个全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