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却藏污纳垢。
故这种时候,最能看出一个人真实情况的诀窍其实便是悄默声去他所在的舍监内看看。
看看那个人的被单是什么样,看看那个人的床单是什么样。
越是小的细节才越是能展露出更加真实一面。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皮肤便细腻不耐磨,故像是沈兆霖,夏日里用的床单从来都是以丝绸做面。不仅凉爽,更是舒适。
再次一些的人则可能铺上一层竹子或者草席做的席子为铺面。而最差的,便当属谢延卿这个等级了。只用最粗糙以及便宜的白布为单,勉强铺盖一层便足矣。
故感受着手指间的触感,谢延卿那颗本该躁动不已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眼下的我的全部心思更应该是放在科举与进学上。”微微低垂下头颅,他仿佛是既对赵姝芳在解释,也努力说服着自己。
“其他的心思,我……还不会有。”犹豫之下,谢延卿还是没把那暂时二字全然吐露出来。
毕竟梦境中的画面愈是美好,他便愈是觉得眼下的自己仿佛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丝毫不敢暴露出半点旖旎心思。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而买单。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故又怎么能再奢求些旁的不可得。
而侧坐在谢延卿对面的赵姝芳,此刻却安静的沉默了下来,仿佛刚刚那个一心急切想求得答案的人不是她一般。
就在这二人彼此都互相沉默以对时,片刻后赵姝芳终于轻轻呼了口气,接着似迟疑又似忐忑下定决心道:“好吧刚刚那个问题过去就算过去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然后你也什么都没说,咱俩啥都没聊。”
也就是刚刚谢延卿又露出的一则破绽使得赵姝芳转移了些许注意力,不然此刻的她只怕是早就要夺门而出了。
毕竟追问人家是否喜欢自己,结果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这种事。怎么想怎么都是……十分令人尴尬且难以消化一件事。
故或许是想快速把刚刚的尴尬氛围冲刷干净,赵姝芳几乎想也不想的便继续换个了话题道:“你刚刚说,是‘周姨’酒后问你了你那些问题,所以才使得现在传达出了这个尴尬的答案是吗?”
略蹙了蹙眉头,谢延卿总算是缓缓抬起了目光,接着略有些谨慎道:“是这样没错……”
不知为何的,在说出这句话之后,谢延卿心里突然感觉慌了一瞬。但左思右想下,他又实在是想不太出来什么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喔,这样。”微微勾起唇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