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熙王扇完裴洵一巴掌之后,立马转身朝空尘作揖行礼,言辞中满是对空尘的歉意:“国师,是犬子口不择言,还请国师勿与犬子计较。本王立马带他回府好好管教,免得让他在佛门清修之地污了国师的眼,污了此地。”
“王爷。”靖熙王妃看着俯身颔首的夫君,愣了一下,也随之摆低姿态,“请国师原谅犬子的行为。”
方才靖熙王夫妇听到裴洵大喊的声音,再远时本没有听清,循声走近之后听清裴洵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靖熙王爷听得几欲要吐血。
他如何能想到裴洵这半月断了与几位公子哥和花楼女子的往来,竟是来灵泉寺给空尘国师添堵来了。
还、还做出如此行径!
“靖熙王,王妃,二位不必如此,折煞小僧了。”空尘面容已经恢复平静之态,变回大家熟悉的国师,熟悉的灵泉寺地位极高的小师傅。他音色很淡,微微拂袖将二人扶住。
“若国师不原谅犬子,本王心难安。”靖熙王如是说道,“本王在此承诺,把他带回去好生管教,定不会再出现这般令您难堪的情况。从今往后也不会让他再出现在您眼前,给您添堵。”
身后,裴洵看着此情此景不由觉得好笑,而半息后却又忍不住拧起双眉,心下一个咯噔。空尘国师的身份在天宸国确实是高,传闻中皇帝非常器重空尘,很多事做决定之前都会过问他,但还不至于让堂堂一个王爷如此恭敬啊。
裴洵心里隐隐感觉会发生什么,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小僧并未责怪他,何来的原谅。”空尘平和地淡笑着,双目微垂,眸光闪动着水光。看似平静的潋滟玉容下,没有人能知道他方才因为裴洵那两三句的情话挑拨到现在还未平息下来的心跳。
咚,咚,咚。
声声入耳,仿佛都在叫着同一个词。
――裴洵。
空尘收袖,缓缓抬头,目视前方:“王爷,世子爷兴许是在与小僧开玩笑,请二位勿要当真,也勿要责备他。”
靖熙王夫妇心想:国师你是出家人,怎会知道真正的欢喜――那看彼此的目光又是如何的温柔与深情款款。
他们是过来人,哪会不懂裴洵眼中的光芒代表着什么。
可这些话,靖熙王又如何会对空尘说。在听完空尘的话之后便挺直了腰板,笑了:“多谢国师宽容犬子,即便是玩笑日后也不容许他乱开,否则毁了国师清誉,为靖熙王府摸黑,他万死难辞其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