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到过进行稍微的策划,这股力量很快就变成对阿附或是权臣党羽的残酷报复浪潮,而让从最重要的目标,从北方的玄武门脱逃出去。
挟持着天子,逃到城外心腹的驻军影帝中的权臣,不出意外的开始全面反扑,于是短暂的抵抗和战斗之后,被血水浸透的街道,再次被齐根的血浆所淹没。
自从泰兴中兴之后,已经过去五百多年,时间漫长的足够各种社会资源、利益和阶层固化到,已经积重难返。
无论是历代的有识之士,任何再开源节流或是改良体制的竭尽努力,所积累下来的优势和红利,或是海外输入的财富和资源,乃至人才上的新血,都逐渐被庞涨到无以复加的官僚体制和利益集团,所吞噬殆尽而走上刹不住的下坡路。
然后各种走到尽头的王朝末路的征兆,开始层出不穷的显现出来,因为无所不在的土地兼并,和来自官府基层的社会赈济调控能力,被扭曲成为豪门大族服务的爪牙和走狗,此起彼伏的农民暴动,甚至波及到关洛地区。
最后一点社会秩序和伦理道德观被摧毁殆尽,更多人的流离失所,自愿或是不自愿的加入到对抗这个吃人的乱世和让人活不下去的贼老天的盲动暴行之中去。
以土地为核心的社会资源,被一小撮把持和垄断着,一个个庄园堡坞被建立起来,成为社会动荡的乱世中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孤岛,结社自保为名的各种地方势力和私兵部曲,从尘封的历史中重现。
借着满天下围堵剿灭流寇的,拥兵自重的地方势力,也开始萌生成为一个个形同割据或是半独立的武人集团。
煌煌大唐万国来朝的天可汗之威名,就如同年久失修的宫墙梁祝上剥落的青瓦金粉一般,随着风雨飘零浸散洗刷而去,只剩下荒废的宫苑庭院中,轻罗小扇扑流萤,白发宫女说往事式的模糊回忆。
政令不出京畿,已经成为居于高位的天子,无可奈何有不得不接受的现实,百十多年时间,就更立了二十六位皇帝的事实,则述说着作为名义上至高统治者,在大权逐渐旁落之后,无力回天的悲苦和凄叹。
但至少作为最后一点遮羞布和大义名分的寄托,天子的存在,还是被最后的忠臣义士所勉励维持着,
但是现在,显然连着最后一点遮羞布,也维持不下去了,通过党同伐异的残酷政争和携大义名分攻打不臣,已经占据了中原大部和关洛膏腴之地的权臣,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丢到尚父和摄政的名义,效法那普六茹坚的故事了。
“藏好,全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