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商来说,却算不上什么。
虽然没有怎么参与其中,但是他们打交道的各色非法和犯禁的存在,却是从来只多不少的。
况且做个只能到处辛苦奔波找活计,海上陆上都需要看别人脸色吃饭,动不动被两头剥削的小海商,和做个坐地经营,分销物产的大东主,完全是两回事。
他已经看见了成为大富豪的命运曙光,在向他招手。那点挫折和皮肉之苦,就成为了过眼云烟。
话说,有时候恶名昭著也是一种很好的宣传手段,到时候
他只要拿着梁山提供的证明和字号,到扶桑藩,或是新罗藩去,和他们一样只能仰仗大海商漏点残渣的小船主,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带着人手和船只倒贴过来的。
这乱世的海外,最不缺少拿命换钱的人了,
想当年他被人夺产踢出来之前,也是南边大海商的家世,好不容易一个复兴家业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是绝计不会放手的。
虽然最后那些武力挟持他的人,还是没能找到他们想要找的目标,让他预期的报酬,严重缩水。
那人最后一次出现过的地方——小光县城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越界攻来的河北兵,几乎把城里所有还能喘气的东西,都被杀绝了,因为内讧而实力大损的梁山,也差点被人打了下来。
但是因为他带路的缘故,剩余的梁山众,因此获得了一根某种意义上的救命稻草,那些颇有来历背景的家伙,还是愿意和梁山建立起,某种程度的长期关系,以夷州某路藩领的名义,支持胡静水接手海市的经营。
因此,梁山上下对寻人的事情,也格外热心,不惜冒着风险,派出最后一点人手。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这些明显来自海藩的人,为什么铁了心要找到这么个没头没尾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