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雨水混合着鲜血,顺着破陋的瓦顶,泼洒下来,将地面浇的更加湿滑。
敌人已经爬到我们头顶上去了么,我抬头看着头顶的位置,随着扩大的漏水和吃痛的声音,布置在顶上的最后一个机关,也宣告结束它的用途,
我抬起手,对着被卡在瓦顶的那个面孔,不慌不忙的扣了下去,抽搐的肢体垂了下来,第三杀到手。
各种血见得多了,杀人也就成了一种条件反射,特别是多数情况下,只要对着破口外面出现的声音和人影,将矛和刀剑毫不犹豫的捅出去的时候。
陈夫人抿着嘴唇也就发白,她两个年轻的族人,都已经带上不同程度的伤势,倒是那个我不怎么指挥的动得老仆,倒还是龙精虎猛的样子,只是手掌指节上的崩裂伤口,昭示着他也不怎么轻松。
墙壁,突然出现了蛛网一样的纹路,然后是大片剥落的龟裂,冷风和一个破口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不断的崩裂扩大,露出一个木桩样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从哪来找来撞墙的东西,有是如何齐力扛着爬上这湿滑的台阶,不过随着新出来的突破口,我知道,我们的麻烦大了。
但是我喝止住几欲冲上前去堵口的预备队,因为随即几只外面攒射的箭矢,就像是幽灵一般的从我们身边搽过。
待得片刻的死寂之后,破口怒吼着猛然蹿出好些人影,然后我牵动梁上的布置。
大蓬额瓦砾夹杂着尘土,顺着他们冲出来的上方,倾泻而下,顿时将这些恶徒笼罩在呛人尘灰中,大声的咳嗽和被砸头破血流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也让他们一时失去方向,拥踏挤撞在一起。
杀,五人众怒吼着,双手挺着数只长矛,猛冲捅杀过去,甚至不需要刻意需找目标,就轻而易举在狭小破口中涌出来的人影上,乱刺乱戳出一片惨叫连连。
然后飞快丢下留在体内的碍事长矛,操起家伙进入贴身的搏杀中。
挥舞肉钩的崔屠子,当即就勾倒一个,另手飞砍在露出来的脖颈上,当场就了账一个,钱水宁抡足了包铁棍,直接敲的一个贼人满头红白碎溅在墙上;燕九儿斩腿掀翻再剁头,上中下三路正好配合。
张大牛则挥舞着几个啵啵燃烧的柴火,有些手忙脚乱的丢到他们头上去,烫的一阵哇哇乱叫。
剩下的人乘机推着桌案重新顶到了缺口中去,隔着间隙有刺倒几个试图阻碍的身影之后,似乎投入人手不足的对方,就放弃了这个突破口。
又过了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