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照把他提回来，问：“陈哥，活的五个孩子怎么样？”
“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陈姐夫抹脸，想让他的笑脸看上去自然一点，可惜他的笑还是苦笑，“我们还有希望，是吧。”
“三分之一的希望。”海风秋冷笑，“1区的避孕工作开展了没有？”
“本来生孩子就是要申请指标的，这个我现在倒是不担心，我们的储备够用好几年。有家属的去计生科登记就能领。”陈姐夫说：“1区明明空地挺多，为什么不开口子接收幸存者。你明白了？现在跑来的全是拖家带口的，我们没权力管人家。天知道过几个月有多少要生孩子的，超过五十你姐那边就处理不了了，几个项目都在攻关，她抽不出更多的人手。”
“有事总是喜欢捂盖子。”海风秋黑着脸说：“像小严这样的都是被你们坑了，过几个月，光1区就不知道有多少要生孩子的。”
“没去计生科申请指标的我都不管。”陈姐夫光棍的说，“你别跟我提开口子的事。我知道今天有许多人找你说情。知道奔1区来的，谁没个把亲戚在里面啊。你们清城镇的时候注意下，安全防护隔离措施好的地方清出来以后直接占下来，我们组织人过去接收，召集幸存者中的医生护士。现在我们有经验了，医护人员的安全有保障。”
大家低头沉默。陈姐夫坚持不开口子放人，区里骂声一片，今天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连海风秋都骂过几声他姐夫不是东西，其实陈姐夫真心不容易。
“跟头几天全住地上，不知道一睁眼有多少人变异比起来，这个根本就不算个事。咱们一区的存活率是最高的。这两天，咱区一个突然变异的都没有！”陈姐夫把桌子一拍，说：“5区还有防御罩呢，前天加昨天，还是变异了几百个。咱们比他们强多了。”
张天照看海风秋。海风秋摇头。他俩保持沉默。
白芷坐回办公桌边，翻看各队的申请，分类造表，安排第二天的具体工作。屋子里只有她翻动纸张和钢笔笔尖划过纸面的轻微声音。这种细微的声响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蔺云来轻轻吁了一口气，最先松驰下来。他搬了个椅子挪白芷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岳洞庭的办公桌就在白芷对面，他对蔺云来笑笑，蔺云来也对他笑笑。俩人什么都没干，不约而同闭目养神。
张天照把小严拉出去了。海风秋想跟过去，陈姐夫善解人意的把小舅子拉回来，说：“我知道你有存货，给我弄几条烟，给老头弄几瓶酒。”
“你少抽点。”海风秋摸背包拿烟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