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睡衣靠在全新的高枕头上,左手一大杯热牛奶,右手一块黑褐色的药饼,愁眉苦脸就是不想吃的模样怪可怜的。张天照靠在床边新出现的一张沙发上闭目养神,面色苍白满头是汗。陈白原问云来你怎么样的时候,白芷绕过床直奔沙发,掏出干毛巾轻轻给张天照擦汗。
张天照睡着了。用无比轻巧动作认真擦汗的白芷没有惊醒他,她把擦过额头微潮的毛巾摊开来折到里面,蹲下来用干的那一面擦他脖颈间的汗水,完全无视床上的病人。
到底谁才是伤员?蔺云来举着牛奶杯和药饼,委屈的不行。海风秋把他手里的药饼拿过来,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把剩下的用力塞蔺云来嘴里,说:“活血化於?就是太苦。”
蔺云来皱眉咀嚼,大口吞牛奶。
陈白原抱着胳膊看糜烂青年变成喝牛奶老实吃药的乖宝宝,好笑的摇头,“云来,你的小伙伴传递给你的都是正能量啊。”
“正能量不是吃苦药,我要温柔的小手照顾,还要吃羊肉汤,还要加香菜。”云来恨恨的念。
温柔的小手接过牛奶杯,另一只小手在他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你断的不是腿,是智商吗?”
“好像脑子也打坏了。”云来对白芷眨眼睛,“你再打几下,负负得正就正常了。”
“揍人这种事我专业,交给我。”海风秋撸袖子,“白芷你指哪,我就打断哪的骨头。”
“舌头。”白芷恶狠狠的说完,自己先笑了,“我被师傅带的逗比了。云来你敢正常点吗?”
“我正常了你还理我不?”蔺云来偏头对白芷笑,“不讨厌我了?”
白芷笑着摇头,“快点好起来吧。我们还有几条羊腿,等会我去煮羊肉汤。”
“为什么要等一会,我饿的要死了。白原,帮帮忙带她去厨房,还有,别把她一个人丢那,她在陌生地方会怕黑。”蔺云来笑吟吟对陈白原拱手。
陈白原摇摇头,带看上去完全无害还会煮羊肉汤的妹子去厨房。所谓的厨房,其实是长走廊尽头一个大房间,外面是很大的屋顶阳台,四个角摆着四块白石头,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灶台,还是一个火塘,上面吊着一口可以当地方博物馆镇馆之宝的黑锅。
其实云来是想把她和陈白原支开说话,白芷默默的从腰包里掏气瓶灶,锅,大桶装纯净水,收拾羊肉。
“刚才你喊云来师傅,”陈白原拖过垫子坐下,和忙碌的妹子聊天,“你们不会真是师徒关系吧。”
“